很不相符。到庭院裡捏了一點兒息壤,在手心裡搓搓,然後往臉上一抹,整張臉立刻變成了小麥色。並且上面還浮著一層,整個人看上去土頭土腦。
“你要能化成這樣,我就領著你出去。”亓曉婷衝目瞪口呆的嬌娜說道。
嬌娜搖擰著眉頭搖頭:“我還是在空間裡等著吧!”
亓曉婷笑笑,閃身出了空間。
外面依然是進去時的田間小路,所幸路上沒有人。亓曉婷看了看方向,小路是通向東南的,便鑽進青紗帳,順著玉米壟向東走去。
還好,走出青紗帳後,前面就是一個村莊了。
亓曉婷整整衣衫,裝作優哉遊哉的樣子,行走在奔往村頭的路上。兩隻眼睛卻緊緊盯住路面,想發現散落在路上的各種植物種子。
一路毫無收穫。
走到村口時,一堆垃圾吸引了她。
亓曉婷發現,在散放的一大堆垃圾上,胡亂地扔著爛西瓜、爛甜瓜、爛菜葉什麼的。亓曉婷忙奔過去,每樣揀了幾粒。見裡面還有乾紅棗,看樣子是生了蟲,農戶扔出來的。亓曉婷也揀了幾個。
“快來看呀,書生撿垃圾吃哩!”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亓曉婷扭頭望去,不遠處的衚衕口,有兩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兒正在望著自己,其中一個男孩兒還用手指著自己,笑得“哏兒哏兒”滴。
隨即,從衚衕裡走出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三步兩步走到亓曉婷身邊,友好地問道:“公子,是不是一時手裡緊?”
亓曉婷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搖著頭說:“啊,不,不,不是,我是想找幾粒兒瓜籽兒種。”說著伸出拿瓜籽兒的手。由於瓜籽兒是溼的,黏在了棗上,成了溼漉漉髒兮兮一個糰子。這一來,更像一個叫花子的做派了。
老者笑笑,又說道:“這個季節種瓜,什麼也長不了。發起棵兒來就到了霜降了。棗樹也不是用棗核種出來的,一般都是移栽樹根上長出來的小樹。但也不是這個季節。”
“啊,是,是,我明年種,明年種。”亓曉婷說著,轉身就要走。
“哎,公子,你站住。”老者緊走兩步,擋在亓曉婷面前,對著亓曉婷的臉左看右看,驚訝地說道:“公子,你是不是有姐姐或者妹妹在酈府當丫鬟呀?”
亓曉婷心裡一緊,忙搖頭說:“沒有,家裡就我自己,兄弟姐妹都沒有。”
“奇了怪了,你怎麼跟佈告上通緝的酈府丫鬟這麼相似呀,眉眼兒一模一樣。”
“是嗎?也許佈告上畫走了樣了。我就是我,跟佈告一文錢的關係也沒有。”
“我給你說也是好意。”老者顯然對亓曉婷的說辭有些反感:“沒有更好,如果有的話,趕緊走遠點兒,酈府的人搜查的緊著呢!”
亓曉婷沒再言語,繞過老者,逃也似的離開了村頭。進到村邊玉米地裡以後,還餘驚未消,趕緊閃進空間。
“好險,差一點兒被認出來。”
亓曉婷擦著臉上的汗水,對龍一說:“看來,村裡貼上佈告了,一個老者根據我的面貌,認定我有姐姐或者妹妹在酈府當丫鬟。”
“以後別到村裡去了。”龍一關切地說:“就是不被抓住,當著人們的面玩兒消失,還不引起更大的轟動。那樣,你更不能在人們面前露面了。”
亓曉婷點點頭。
“準九……啊,不是,不是,……師……傅,撿到西瓜種了嗎?”嬌娜很費勁兒地終於叫出了一聲“師傅”。
亓曉婷心裡高興,忙說:“撿到了。我洗洗去,拿神土息壤來種。”
庭院裡已經有了一片兩平方米的神谷地了,加上谷垛,顯得滿滿當當。再種西瓜就插腳不下了。
亓曉婷在大門外選了一塊空地,學著禹王的樣子,用手在小木匣裡捏了玉米粒般大小的一塊息壤,投到空地上面。
果然與禹王投擲的一樣,息壤剛一落地,就迅速地暴漲起來,很快暴漲成兩平米大小的一塊平展展的黃土地。
亓曉婷把幾顆西瓜籽兒均勻地播種在暴漲的黃土地上,與嬌娜一起,眼睜睜看著小苗鑽出息壤,長高,爬蔓兒,開花,結瓜……只十幾分鍾工夫,就結出了十多個十斤來重的大西瓜。
“太神奇了!”嬌娜高興地拍起手、跳著腳高喊道。那情景,又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幼稚小女生。
亓曉婷笑笑,摘下一個遞給了嬌娜,自己也摘下一個,抱著來到廚房,對龍一說:“先吃兩塊西瓜解解渴,吃飽了再燒火(此時米飯還沒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