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強不想深入洪荒已經不行了,因為,他遇上了麻煩。
這天,任強在距離棘津村百多里的南山腳下演練地煞七十二般變化,被在山上修煉的一隻虎精看見了。
那虎精見任強變化嫻熟,知他修為不低,便想獵取靈丹強壯自己。在任強演化變幻弱小的白兔時,一個惡虎撲食衝了過來。
任強趕緊變回原身,祭出棗木棍迎頭痛擊。
那虎精也很機敏,見一撲未成,搖身一變,變作一個面如藍靛,發如硃砂,巨口獠牙,眼如銅鈴,鼻有半尺,身軀長二丈的怪人,居高臨下,伸出長長的手臂來抓任強。
任強也使神通,變得與虎精所變身軀一樣,嘴臉一般,舉一條棗木棍,卻就如一根擎天之柱,抵住虎精。
虎精一個縮身滑脫,立馬又變作一隻兇猛無比的金錢豹,照著任強大腿咬來……
雙方戰了百餘合,不分勝負。任強已覺體力不支,不敢戀戰,忙運用縮地術跑起來。
那虎精看來今天是“吃”定了任強,也用縮地術緊跟任強身後,一邊追一邊大聲喊道:“小人兒,那裡走!”
任強慌了手腳,把棗木棍收回身體,搖身一變,變作個麻雀兒,飛在樹梢頭釘住。
虎精圓睜雙目觀看,見任強變了麻雀兒,釘在樹上,就收了法象,搖身一變,變作個餓鷹兒,抖開翅,飛將去撲打。
任強見了,搜的一翅飛起去,變作一隻大鷀老,沖天而去。
虎精見了,急抖翎毛,搖身一變,變作一隻大海鶴,鑽上雲霄來找。
任強又將身按下,衝入山澗之中,變作一個魚兒,遊入水內。
虎精趕至澗邊,不見蹤跡,心中暗想獵物必然下水去了。又一變變作個魚鷹兒,飄蕩在下流波面上等待。
片時,任強變魚兒,順水正遊,忽見一隻飛禽飛來,心想:“必是那虎精變化了等我哩!”急轉頭,打個水花就走。
虎精看見,心道:“這魚兒怎麼見了我就回去了,必然是小人兒變的。”趕上來,刷的啄了一嘴。
任強趕緊攛出水面,變作一條水蛇,游到岸上,鑽入草中。
虎精看不見任強,只聽一聲水響,見一條蛇攛出去,認得是獵物,急轉身,又變了一隻朱繡頂的灰鶴,伸著一個長嘴,活像一把尖頭鐵鉗子相似,徑來吃這水蛇。
任強眼看性命不保,見身邊正有一直徑如豆的小孔,又變做一隻蚯蚓,鑽將下去。
虎精見了,又變作一隻尖嘴利爪的大公雞,對著那小孔洞又啄又刨。
任強演練七十二般變化,借的是天地陰陽二氣。在這又黑又暗的地底下,玄術施展不了。
而這小孔不足二尺深,聽著上面越來越近的啄刨聲,任強心中哀嘆道:“想我穿越洪荒幾萬年,平平安安地過了百來年的人類生活,不想今天喪生在一個虎精腹中!”
任強這裡正在誠惶誠恐地等死,忽聞一聲“妖獸,得饒人處且饒人!”隨即“撲”的一聲,上面啄刨嘎然而止。
“小任強,上面危險已經解除,出來吧!”一聲渾厚蒼老的聲音傳來。
什麼人知道我的名字呢!
任強很少走出東海西岸,又忙於管教身邊人類,洪荒中朋友只有東海龍族、孔宣、董仲舒和他的幾個朋友。而且這裡面也沒有能夠直呼“小任強”的人。
這人又是誰呢?
但絕不是虎精!因為虎精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聲音也不像。
任強戰戰兢兢鑽到洞口,透過薄薄的土層,看到一位貌似六十歲的老漢,白髮蒼蒼卻又面色紅潤,青鞋白拂,數綹長鬚飄拂胸前,頂挽三髻,迥然有出塵之態的道長,正和顏悅目地望著自己。
任強見其仙風道骨,絕無惡意。知道自己獲救了。忙爬出孔洞,變回本身,上前施禮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那人輕揮手中白拂,“哈哈”笑道:“常言說無利不早起!你即言我有救命之恩,那,你又以什麼相謝我呢?”
“這……”任強一時到沒了主意。想自己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十二粒定海神珠了。看這道長身價不凡,別再感謝不能反送腌臢。靈機一轉,忙又施禮道:“小道身無長物,任憑恩人役使,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那人又“哈哈”笑道:“也好,就依你之言,到我宮中做一段時間役工,如何?”
任強:“小道願往!但不知恩人高姓大名,仙府何處?”
“哈哈哈,老道乃人族教主,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