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扒牆頭進院兒,我便給他說了我的來意。
“支大夫很客氣地對我說:‘我看的病人多了,還沒一個回來找人的呢。你既然來了,可以在我院兒裡到處看看、找找。”
於是,便讓那個老僕人領著他,在大院裡到處走了走,還讓他到暖房裡、夫人們住的院裡看了看,自是什麼也沒看到。
他要回去,支大夫卻不讓,說天已黑了,冰天雪地的,路不好走。讓他在大院裡住一宿,明天再走。
裴佔秋想著自己來的目的,為了進一步探聽,也就同意了。
晚飯是支大夫陪著吃的,很豐盛。吃完晚飯後,就把他安置在一間很暖和的客房裡。被褥都很整潔。
裴佔秋被感動了,在心裡責罵起自己多疑,也打消了繼續打探的念頭。想在這裡睡上一晚上,明天一早走人。
走了十來裡雪路,他也疲倦了,屋子又暖和,他很快進入夢鄉。
他卻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見妻子渾身是血地向他哭訴,說她被支大夫囚禁在一個小黑屋裡,出不去了。讓他救救她。
他問囚她的小黑屋在哪裡,妻子說,就在這個大院裡。他再問具體方位,妻子忽然不見了。他一招呼,醒了。
他覺得這夢蹊蹺,妻子那血乎淋拉的身影,一直在他眼前晃動,他覺得妻子就在他住屋不遠處。
想起在神媽兒媽兒那裡看香和請筆仙的事,他覺得這絕不是巧合,而是妻子確確實實在這裡。
他再也不願意錯過這唯一的一次機會了,便穿好衣服,不顧一切地開門走了出去。想趁支大夫一家熟睡的時候,再各處仔細找找。僕人領著看的那一遍,其實就是走馬觀花。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看家狗晚上是撒開的。他出屋走了沒幾步,黑狗就“嗚嗚”著撲上來,咬住了他。
正在這時,亓曉婷他們趕到了。
“要不是你們,我非得被咬死不可!”裴佔秋感動地說。
裴佔秋是得救了。
支福祿是什麼樣的皮毛還沒看清,小虎子的死而復生又給他的眼裡插了棒槌,亓曉婷不想把矛盾進一步激化。
下一步把他送到哪裡,才不暴露自己和李洪呢?亓曉婷陷入了沉思。
“如果把他弄到空間裡,會怎樣呢?”亓曉婷傳音龍一。
龍一:“他會一直睡覺,對他的身體很不好。一旦清醒,空間秘密也就保不住了。”
亓曉婷:“那怎麼辦?送他回家也不行,一是不安全,一旦把救他的事說出去,我們也是暴露!”
龍一:“不如把他送到你們住過的客棧裡去,越遠越好。給他留下足夠的費用,等這邊消停了,或者我們走的時候,再把他接回來。他再說,也已經是過時的話題了。”
亓曉婷想想,也只有這樣。
“你這一跑,支福祿肯定有懷疑。萬一你妻子是他所殺,你在你家裡也不安全。”亓曉婷對裴佔秋說:
“我把你送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你在那裡多待一陣兒。我再給你家裡送個信兒,就說你去外面打工去了。你看怎樣?”
裴佔秋活動了活動胳膊腿,感覺無大礙;摸了摸被狗啃了的臉蛋兒,已經結了痂,而且也不怎麼疼了。
裴佔秋知道自己遇見了能人或者神仙,感動得倒身給亓曉婷和李洪磕各磕了三個響頭。說:“恩人,你這是為我好,我一切都聽你的。”
亓曉婷囑咐李洪守老營,關注著兩邊的動靜。
又到空間裡把嬌娜叫出,給她說了龍一的打算。讓她回憶一下路過的客棧,看看去哪裡比較合適。
臨行前,給裴佔秋蒙上眼睛,囑咐他:無論遇見什麼情況,都不要把今晚的事說出去。那樣對你對我們都不好。
裴佔秋連連點頭,一疊連聲地說:“不說,不說,一定不說!”
把個嬌娜逗得笑的“哏兒哏兒”滴!
嬌娜小孩子脾性,玩兒心大,只要叫她騰雲駕霧就高興。亓曉婷對她一說,高興得不行。只一瞬間,就飄飛出五百多里。
客棧曾經住過,老闆對他們還有印象,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亓曉婷放下兩錠銀子,對老闆說:“時間不固定,到時多退少補。客人一定要給我照顧好,滿意的話,另有獎賞!”
這話店老闆信:上次只住了一宿,不但多給了房費,還留下很多新鮮果蔬,全都是市場上很少有的、花多少錢也買不來的新品種。只有高興地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