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經過“生產”以後,他身體的所有骨節都不在僵直,渾身肌肉也都有了彈性。面色也一改過去的殭屍模樣,看上去,就是一個六十多歲身體健康的高個兒老者。
最大的變化是可以吃碳水化合物食物了,再也用不著夜間到外面打殺小動物充飢。
“我也出去跟著你們一塊兒走吧!”李洪見自己與正常人無異後,終於提出了這個要求:
“白天你們都出去,空間裡就我自己,除了睡覺沒一點兒事可做。而且還光犯困。出去走走會好一些,至少還能給你們作作伴兒。”
龍一點點頭:“你不說說,我也打算讓你出去。你已接近凡人,犯困是因為空間的催眠作用已經影響到你。”
李洪走出了空間。
李洪走的再快,也跟不上馬匹。三個人的隊伍,亓曉婷騎馬,李洪下步走,嬌娜一會兒駕雲,一會兒御劍低飛,很不合餚相。
亓曉婷只得又到集市上買了一紅一白兩匹馬,一匹給李洪作腳力,一匹給嬌娜預備著,讓她在有人的時候騎著走,也好掩人耳目。
然而,無論紅馬還是白馬,都馱不了嬌娜。只要她一上去,馬就嚇得四條腿發抖,身上大汗淋漓,走起路來步子都不穩。
原來,嬌娜雖然是人形,但骨子還是真龍。凡馬與真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沒有一匹凡馬能夠馱動真龍的。
沒辦法,嬌娜只好依然還和過去一樣,一會兒駕雲,一會兒御劍,以視線能看得見的距離,傍著二人自由行走。路過村莊或者見了人時,就牽著紅馬步行。
有了李洪的加入,亓曉婷再不能用息壤被了。兩個人便趕客棧住宿,登記兩間客房,一人一間;有時錯過或者趕不上,就在農村裡租賃民房。
這樣一來,亓曉婷的女扮男裝成了問題。尤其住民宅,人們往往把他們安排在一間屋裡。
每遇這種情況,亓曉婷只好預設,然後讓李洪一個人睡屋裡,自己仍然到村外或者草棚子裡,用息壤被過夜。
為了避免尷尬,也因為有了李洪這個魁梧的保護傘,亓曉婷又恢復了女兒妝。和嬌娜一起,與李洪叔、侄女相稱。
一個武將,兩個嬌公主,騎著一青一白一紅三匹馬,走到哪裡,也沒人敢小瞧。無論住客棧還是租民房,都是兩個單獨房間。嬌娜有時也在外面和亓曉婷一塊兒過夜,有時待熄了燈後,亓曉婷再把她送進空間,到她的“宮殿”裡去休息。
三個人曉行夜宿,順風順雨,安安生生地走了三個多月,寒冷的冬天到了。
這天,老天忽然紛紛揚揚飄起雪花。鵝毛似的雪片,被“呼呼”的東北風吹得天地間上下翻滾,白茫茫一片,連近處的山林都看不清了。
三個人正走在山間小路上,身上、馬上,很快落了很多雪。尤其後背上,積了厚厚一層。馬也受到了風雪的阻力,步子開始凌亂起來。
“不行!雪太大了,我們進空間。”亓曉婷說著,把三匹馬連人一塊兒帶了進去。
“怎麼不走了?”進空間後,青鬃馬立刻變回龍一。而龍一對外面的情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亓曉婷忙把阿魅放出空間,讓龍一觀看外面的情景。
“這麼大雪啊!”龍一驚詫道。
亓曉婷:“還不知下多長時間,”
李洪:“看這天兒,且停不了哩!”
龍一:“就是停了,冰天雪地的,路也沒法走。我看不如還和去年一樣,找處民宅住下,順便給人們算算卦、看看事,找點兒活幹。”
嬌娜聞聽,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哎呀,又得耽擱仨月呀?什麼時候才能走到棘津州呀?”
龍一:“我知道你們三個都恨不能一步走到棘津州。可到了那裡又怎樣?現在,咱的路程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了,可空間的石板地化解了還不到三十分之一,到了那裡,也不能算完成任務。
“還得想方設法打殺妖怪、行善做好事。倒不如在路上走的輕鬆一點兒,邊走邊落實。”
李洪也對嬌娜說:“你九叔說的對,想咱棘津州一個縣城,能有多少妖怪打殺。真不如在路上邊走邊打,邊玩兒耍,還能多瞭解一些一路的風土民情。”
嬌娜白了李洪一眼:“牆頭草,隨風倒。是誰說悶得慌家鄉,要早些時日趕到呀!”
李洪尷尬地笑笑:“我那時不是不知道還有化解石板地這一說嗎?再說,我即便走到棘津州,一個認識的人也沒了。六、七百年,恐怕都到了二十大幾世上了,誰還認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