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曉婷也趁機說:“嬌娜,上次咱採訪毛鵬挺成功的。你要悶了,咱們還可以再去棘津州。現在沒了病人等著發藥,我們還可以在那裡過夜。”
嬌娜白了亓曉婷一眼:“棘津州是你們的老家,我去幹什麼?我再回龍宮。”
龍一:“你要再回龍宮,你大哥一準傳來紙鶴相問。又得說你不務正業了。這樣吧,你要回去,也只能待個三天兩天,來回跑著點兒。這裡山高林密,你得保護著你準嬸孃他們。”
四個人在空間裡說著話啦著呱,待了兩個多時辰,已是過午了。亓曉婷又出來看了看,雪依然還在下。飛雪與天連在一起,滿眼都是飄舞的雪花。
“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我們得找住處去了。”亓曉婷回來對空間的三個人說。
李洪:“這麼大雪,連個村莊都看不見,怎麼去找?”
亓曉婷:“不去找今晚怎麼辦?息壤不保溫,這麼冷的天,在息壤被裡非得凍成冰棒不可。”
說著把息壤口罩暴漲成一個大披風,頭上蒙了一塊頭巾,對李洪和嬌娜說:“我一個人出去找,碰見哪個算哪個,先解決住宿問題。”
李洪:“咱倆一塊兒出去,也好有個伴兒。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呢?”
亓曉婷:“有事我就閃進空間。兩個人是走,一個人也是走,都消耗力氣幹什麼。”
“你讓她一個人去吧。”龍一也說:“她帶動你們,你們帶不動她。發現客棧或者村莊,你和嬌娜再出去。”
李洪見說,也只好作罷。
嬌娜卻不同意:“我在空間裡又沒事,出去幹什麼?”
龍一:“要是住一冬呢,你光在空間裡不出去?”
嬌娜翻了一下白眼:“那,我還是出去吧!”
雪越下越大,簡直就像從天上往下傾鵝毛一樣。大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滿眼都是白茫茫的雪,根本分不出哪是樹林,哪是村莊。亓曉婷只好解開圍巾放出阿魅,讓它到前面探路,然後再由龍一在空間裡指揮著亓曉婷往前走。
在龍一“左拐”“往前走”的指揮下,亓曉婷穿過一片樹林,很快來到一個村莊。
亓曉婷又閃進空間,以怎樣的身份走進村裡,又討論了半天。最後只得讓李洪化妝成遊方道士,亓曉婷和嬌娜扮成女弟子。雖然不倫不類,但也只有這樣說的過去了。
要不然,人們問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說出來一準沒人信。
李洪穿上龍一的黑長袍,紮上朝天髮髻,一支骨簪橫插在髮髻上,還真有些道士的風範。
亓曉婷和嬌娜仍然還是原身打扮,給人一種很隨和的感覺。
三個人都披著息壤暴漲的披風,牽著一白一紅兩匹馬,慢慢向村裡走去。給人的印象是:李洪騎白馬,亓曉婷和嬌娜騎紅馬。
“往村西南角上去,阿魅在那裡呢。”龍一又傳音。
亓曉婷帶著李洪和嬌娜來到村西南角,見一個大門口有人進出,門內傳出悽慘的哭聲。
“該不會這家有人死了吧!”李洪猜測道。
亓曉婷:“看樣子好像。”
嬌娜:“人家有事,我們怎好添亂,還是到別的人家問問吧!”
亓曉婷開啟冥眼,見阿魅在大門口飄來飄去。心想:“阿魅在這裡,龍一又讓上這裡來,絕不是無緣無故。便說:“我們問問,能行就行,不行再去別處去敲門。大雪天,街上很難看見人。”
三個人正說話間,院裡忽然跌跌蹌蹌跑出一個拄柺杖的老人來。顫抖著手四處摸著,嘴裡喊道:“天啊!神啊!快來救救我的孫子吧!老夫我給你跪下了。”
邊喊邊跌跌蹌蹌往前跑了幾步,“普通”,一下跪在了亓曉婷的面前。
亓曉婷大囧,忙上前挽住老人的胳膊,邊往起扶邊說道:“老人家,我不是神,是過路的凡人。快起來,折煞小女子了!”
哪知老人就是不起,還掙扎著要手拄地磕頭。由於一條胳膊被亓曉婷拽著,趴不下,又雙手抱拳作起揖來,邊作揖邊反反覆覆地說:
“天啊,神啊,快救救我的孫子,老夫我給你磕頭,給你作揖,求你救救我的孫子。”溝壑似的臉上也已是老淚橫流。
亓曉婷一看他眼睛並不是望著自己,而是望著天上,才知道人家這是在向天祈禱呢。
但雙手已經挽住了他的胳膊,對方又是古稀之年,亓曉婷放開不是不放開不是,不由又囧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