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內城,崇教坊。
這是一條最為靠近安定門的坊街。
要說論起崇教坊的繁華程度,乃是京師城內所有坊街中前五的存在。
可要論及顯貴的話,那麼還是當初教忠坊在前。
教忠坊與崇教坊是兩條相鄰的坊街,但是兩者之間卻有一道城牆阻隔,要想從崇教坊進入教忠坊,那就必須穿過城牆之下的城門。
然而此時的這道城門,已經是被京營新軍所掌控著,如果沒有崇禎皇帝或太子殿下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負責守衛這道城門的將領,是京營新軍之中的一名副將,大名陳初升。
而且這名副將陳初升,還與內閣首輔陳新甲,有著同族同宗的關係。
也正是靠著與陳新甲的關係,這名副將才能從小小的防守官升到如今的位置,而且還是擔任著京營新軍之中的副將之職。
這也足以可見,一個好的關係與靠山,完全可以助你平步青雲。
........
城頭之上,擺放著一桌豐盛的酒菜。
京營新軍副將陳初升坐在主位之上,麾下的幾名將領陪坐一旁。
在城頭的兩側,數百名京營新軍將士矗立城頭,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副帥,屬下敬您一杯,感謝副帥關照我等的恩情。”一名將領手中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恭敬的向著陳初升敬酒。
“還是副帥的面子大,竟讓上官給了我們這麼一個輕鬆的任務。”另一名將領應和著大拍馬屁。
“嘿嘿嘿!也不看看我們副帥的背後是誰,那可是當今的首輔大人,深得皇上與太子殿下的器重,誰敢不給副帥幾分面子。”又一名將領迎承著拍馬道。
聽著麾下將領們大拍特拍的馬屁,陳初升很是自得的笑道:“那是自然的,本將軍的背後可是首輔大人,他可是我的族兄,誰敢不給我堂哥的面子。”
“你們能在本將軍的麾下效力,那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是別人想為本將領效力,還得讓本將軍先考慮考慮才行。”
“那是自然的,我等能在副帥的麾下效力,簡直就是莫大的榮耀。”
“說的對!有副帥帶領著我們,未來的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副帥,屬下僅以這杯酒,表示屬下向副帥的忠心。”
“屬下也是如此!請讓屬下用這杯酒,表示對副帥的效忠。”
“......”
數名將領連連的點頭應和,又端著酒杯向陳初升敬酒,將諂媚態度展現的淋漓盡致。
“哈哈哈!好!本將軍也回敬你們。”
陳初升端起桌上的酒杯,與麾下的數名將領碰杯後,當即一飲而盡。
見得陳初升如此豪爽,數名將領也是一飲而盡,喝完了杯中的酒水。
“副帥真是好酒量!”
數名將領又趁機拍了個馬屁。
陳初升微微擺了擺手,面露得意的笑道:“就這點酒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麼,本將軍喝個千八百杯還是沒有問題的。”
“想當初在重慶府擔任防守官時,本將軍可是連續喝趴了十八名文官,就算是重慶知府在本將軍的面前,那也是甘拜下風。”
“本將軍就是靠著這個酒量,才能得到首輔大人的敬佩,得以進入......”
然而,還未等得陳初升繼續說下去,一陣陣轟隆隆的馬蹄聲與腳步聲,突然從崇教坊的方向傳來,打斷了陳初升的話語。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
“這......”
聽著轟隆隆傳來的馬蹄聲與腳步聲,陳初升的臉色不由得立時大變,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
雖然陳初升並不知曉,從崇教坊傳來的馬蹄聲與腳步聲中,到底是有多少兵馬逼近。
但是繼續聽著那轟隆隆的聲音時,陳初升已是顯得面色慘白,就連手中端著的酒杯掉落在地,也是渾然不知。
“這......這是......馬蹄聲,還有腳步聲。”
“好像是......崇教坊......傳來的。”
“聽其動靜,至少是有五千以上的兵馬。”
“不止如此,最好也有八千以上,騎兵至少三千。”
“這可如何是好?這是何處而來的軍隊?”
“......”
雖然數名將領沒有陳初升那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