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想到,這李巖之前還與李賊有過勾結,不過能夠及時的醒悟過來,主動的向朝廷投降,也算是迷途知返。”
“如今這李巖又想出以工代賑的救濟辦法,確實是一名真心為民的好官。”
聽得曹化淳講出了李巖的一些基本資訊後,朱慈烺不由得露出意外之色,對於李巖的過往事情頗感興趣。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這李巖之所以與李賊有過勾結,也是因為被逼無奈之下才做出的事情。”曹化淳又說了一句道。
“被逼無奈?”
“曹大伴,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朱慈烺神色疑惑的問道。
曹化淳點頭回道:“這河南府知府李巖也曾是有舉人功名,家境也還殷實,只不過由於近年來天災人禍不斷髮生,使得河南無數百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
“而當時的杞縣縣令不僅沒有賑濟百姓,反而還勾結當地計程車紳,惡意的哄抬糧價,使得許多百姓都買不起糧食。”
“李巖不忍百姓因此受難,於是便親自請見杞縣縣令,想要為百姓請命。”
“然而杞縣縣令對此毫不理會,絲毫不管百姓死活,依舊是大肆的搜刮斂財,惹得當地百姓怨聲載道。”
“後來李巖實在無奈,不得不低價賣糧,甚至直接開倉放糧,以此救濟受災的百姓。”
“可是,沒有當地官府與士紳的相助,就算李巖的家境如何的殷實,也是救濟不了多少百姓,反而還因此得罪了杞縣縣令與當地士紳。”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杞縣縣令與當地士紳竟然以勾結流賊為由,將李巖抓捕了起來,並抄沒了李巖的所有家財。”
“正巧當時的李賊率領著流賊大軍,流竄到了杞縣附近,這才使得李巖保住了一條性命,並投靠了李賊。”
“原來如此!沒想到李巖之所以投靠李賊,也是被逼無奈的選擇。”
聽得曹化淳講出了其中的隱情後,朱慈烺不禁面露唏噓之色,頗為同情李巖的遭遇。
但很快的,朱慈烺轉而露出憤恨之色,向著曹化淳問道:“曹大伴,可知當時的杞縣縣令與當地士紳,他們現在如何了?可否收到了朝廷的處置?”
曹化淳低首回答道:“回稟太子殿下,當地的杞縣縣令與當地士紳,在聞聽到李賊率領著流賊大軍到來時,當即便被嚇得棄城而逃。”
“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逃脫流賊大軍的包圍,全都喪命在了流賊之手。”
“全都喪命在了流賊之手?這倒是有些便宜了他們。”
朱慈烺有些愣了愣神,隨即面露遺憾之色。
顯然,對於杞縣縣令與當地士紳全都喪命在了流賊之手,卻是沒有受到朝廷的處置,朱慈烺還是有些不甘。
“好了!烺兒,此事暫且不必再說了,若是你覺得李巖可堪大用的話,可以將其提拔進入朝堂,放在你的身邊輔佐朝政。”
這時,崇禎皇帝突然出言打斷了朱慈烺的所想。
“父皇,李巖之才確實可堪大用,孩兒也是正有此意。”朱慈烺點頭回道。
“嗯!既是如此,那麼如何來提拔安排李巖,那就由你自己來做決定。”崇禎皇帝說道。
“孩兒明白!”
朱慈烺拱手應是。
一旁的曹化淳聽得崇禎皇帝與朱慈烺的對話,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嘴角也是不由得微微翹起。
........
一刻多鐘過後。
“父皇,兒臣心裡還有一件事情,至今都是無法理解,還請父皇解惑。”在向崇禎皇帝請教完了朝政之事後,朱慈烺突然面露猶豫之色,最終還是向著崇禎皇帝說道。
“烺兒,有話你就直言,無需顧忌什麼。”崇禎皇帝輕輕擺手道。
朱慈烺再次猶豫了片刻,隨即說道:“父皇,兒臣的心裡實在不大明白,六月六日的那天早朝,您為何沒有處置陳新甲與張世澤等人?”
“他們也是觸犯了我大明律法,而且又有十分確鑿的證據,但卻為何只處置了光時亨等人,而放過了陳新甲與張世澤等人。”
聽得朱慈烺所講的疑問,崇禎皇帝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而著道:“烺兒,那你可是知道,若是朕將觸犯大明律法的官員全部處置了,所造成的後果可有多麼嚴重?”
“這......兒臣實在不知!”
朱慈烺搖了搖頭。
“是啊!朝堂之事錯綜複雜,豈是烺兒你想的那般簡單,不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