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反對,迫使朕不得不擱置了此事,沒有再去提及。”
“這......父皇,難道一眾閣臣們不知道,官紳一體納糧之策乃是有利於朝廷,有利於大明啊!”朱慈烺問道。
崇禎皇帝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一眾閣臣們知道又如何,他們所代表的可是整個天下的官紳士族。”
“一旦朝廷強制推行官紳一體納糧,那不僅是有違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同時也會觸及到他們的利益。”
有違祖制!
觸及利益!
朱慈烺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但卻沒有半點的應對之法。
太祖皇帝所定下的規矩,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崇禎皇帝與朱慈烺的身上,使得他們兩人不敢隨意的違背。
還有整個天下官紳士族的反對,那更是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就算是崇禎皇帝與朱慈烺坐擁整個大明,也是無法應對的。
朱慈烺沉默了片刻後,再次向著崇禎皇帝問道:“父皇,如果朝廷不推行官紳一體納糧,那麼又該從什麼地方徵收賦稅?”
崇禎皇帝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坐正了身子後,隨即才道:“對於這個問題,朕也向榆林郡王詢問過,而榆林郡王告訴於朕,可以從商稅、鹽稅、礦稅、關稅等其他賦稅入手。”
“商稅、鹽稅、礦稅、關稅等其他賦稅?”
朱慈烺大為不解,滿臉疑惑的問道:“父皇,就以這些賦稅,又如何能夠提高朝廷的財政收入?怕是還不及田賦的十分之一。”
因為在朱慈烺固有的認知中,商稅、鹽稅、礦稅、關稅等其他賦稅,根本無法比及朝廷徵收的田賦。
自古以來,每個朝代徵收的賦稅中,田賦是所有賦稅中最高的。
所以,朱慈烺才會感到非常的不解,就商稅、鹽稅、礦稅、關稅等其他賦稅,怎麼可能提高朝廷的財政收入。
這是根本不大可能的事情。
“是啊!其實朕當時也是如你這般所想,心裡感到非常的不解,就榆林郡王所說的商稅、鹽稅、礦稅、關稅等其他賦稅,怎麼比得上田賦徵收的多。”
崇禎皇帝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很是明白朱慈烺心裡的固有認知。
“父皇,既然您也這麼認為,那麼榆林郡王又是如何做出解釋的呢?”朱慈烺很是疑惑的問道。
崇禎皇帝沒有說話,而是突然的自嘲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父皇,您這......”
見得崇禎皇帝這般表情,朱慈烺越發的疑惑不解,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
“無礙!朕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崇禎皇帝微微擺了擺手,收起了臉上的神情,隨即繼續剛才的話題,解釋著說道:“當時榆林郡王很是坦白的告訴於朕,例如朝廷徵收三十稅一的商稅,簡直就是對民間商人們的恩賜。”
“據榆林郡王所說,商人經商的利潤可是足有四五成以上,甚至是六成或七八成之多。”
“而朝廷只是徵收三十稅一的商稅,其實根本一點也不多的,因為在延綏鎮與陝西鎮之地,榆林郡王通常向商人們徵收十五稅一的商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