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郡王,你實在放肆,竟敢隨意汙衊本國公。”
“想我英國公一脈世代統領京營兵馬,對我大明皇上可謂是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做出這等吃空餉、喝兵血之事。”
“今日若不言明此事之因果,本國公定要上奏皇上,狠狠的參你一本!”
聽得劉博源竟然當眾揭開了京營將領吃空餉、喝兵血之事,張世澤當場變得氣急敗壞,大聲怒斥著劉博源。
瞧著這模樣,彷彿像是踩到了野貓的尾巴一樣,炸炸咧咧。
然而。
面對著張世澤的大聲怒斥,劉博源絲毫沒有動怒,反而神色平靜的問道:“英國公,看你反應如此的激烈,難道是被本王說中了事實?”
“你......榆林郡王,你這是汙衊!汙衊!”
張世澤不敢再看劉博源望來的目光,而是轉身朝著朱慈烺跪倒在地,神色悲慼的說道:“太子殿下,您可要為微臣做主啊!榆林郡王竟然仗著王爵身份,就敢隨意的汙衊微臣,微臣豈能蒙受這不白之冤啊!”
“微臣懇請太子殿下嚴懲榆林郡王,治他一個汙衊同僚之罪,以還微臣的清白。”
“呵呵!汙衊同僚?”
劉博源神色冰冷的笑了一聲,目光看著跪倒在地的張世澤,厲聲喝問道:“英國公,你敢當著太子殿下的面、當著一眾文武百官的面,以你英國公的爵位作出保證,二十萬京營兵馬真的全部在冊嗎?”
“這......”
聽得劉博源的厲聲喝問,張世澤立時語塞無言,不知如何回答。
原本臉上的悲慼神色,也是轉為了愕然,心中更是充滿了驚慌。
以他英國公的爵位作出保證,二十萬京營兵馬全部在冊,這怎麼可能呢!
對於京營將領吃空餉、喝兵血之事,張世澤最是清楚不過,雖然軍冊上確實是有二十萬的兵馬數量,但實際上的兵馬數量,根本沒有這麼多的。
以張世澤的心中估計,如今的二十萬京營兵馬最多不過七萬人,而這還是張世澤的保守估計。
因為自崇禎皇帝組建了京營新軍之後,原本的京營老軍立時變得不受待見,軍餉的發放也是時常拖欠。
甚至還有傳言說,崇禎皇帝將要逐步的裁撤京營老軍,並以京營新軍取而代之。
若非不是考慮到裁撤京營老軍,將會引發諸多不必要的麻煩與問題,恐怕崇禎皇帝早就開始動手了。
也正是由於崇禎皇帝的這種有所顧忌的行為,這才使得京營將領們暗自認為,崇禎皇帝這是預設了他們吃空餉、喝兵血之事,行為也是變得越發猖獗。
短短不到兩年時間,原本還有近十萬的京營兵馬,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七萬人。
而對於這個事情,張世澤自然是十分的清楚。
一旦太子殿下真的徹查此事的話,恐怕將會引起一場官場上的大地震,不知會有多少的官員將領因此落馬。
就連他英國公張世澤,必然也會受到牽連,難逃罪責。
劉博源毫無留情的揭開了京營將領吃空餉、喝兵血之事,不僅使得張世澤的心中充滿了驚慌,就連殿中的一些文武百官們也是大為駭然。
因為京營將領吃空餉、喝兵血之事,或多或少都與殿中的一些文武百官有著關聯,他們也是參與了其中。
眼看著殿內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張世澤也是處於下風,陳新甲當即站了出來,怒斥著劉博源道:“榆林郡王,你這分明是在挑撥我等臣子與皇上及太子殿下的關係。”
“英國公忠心皇上,忠心太子殿下,這是滿朝文武皆知之事,何需要以英國公的爵位作出保證。”
“陳大人所言極是!英國公之忠心日月可鑑,滿朝文武官員有誰不知,有誰不曉。”
“回想移宮案時,第七代英國公挺身而出,護衛著熹宗皇帝順利登基稱帝,這才保我大明江山社稷安然無恙。”
“還有熹宗皇帝駕崩之時,依舊是第七代英國公不畏個人生死,揭破了魏忠賢欲秘不發喪的陰謀,使得當今皇上承繼寶座。”
“英國公一脈忠心大明,忠心皇上與太子殿下,豈能隨意被人汙衊,還望太子殿下明察。”
“榆林郡王居心叵測,挑撥君臣和睦關係,實在是不配高居王爵之位。”
“太子殿下,微臣彈劾榆林郡王德行不配,實難承受王爵之位,應當降為榆國公為好。”
“微臣附議!昔日太祖皇帝早有規定,異姓不可封王,還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