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這是在挑釁我大明的威嚴,威脅我大明的安全。出兵,必須出兵,若不遏制東虜的實力,我大明必然會再次遭受東虜的劫掠。”
說著,周延儒還有意無意的看了陳新甲一眼。
他早就有所耳聞,東虜出兵朝鮮之際,是陳新甲建議皇上不必救援朝鮮,只是屯兵於義州城即可,以達到震懾東虜的作用。
可現在看來,東虜根本毫無懼怕,最終還是滅亡了朝鮮國。
接過周延儒遞來的奏摺,陳新甲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內容,一副很是認真的神色。
其實,在方才的粗看之下,陳新甲就已經知道了奏摺上的內容。
他的腦子在急速運轉,思考著該如何應對奏摺上的事情。
依照洪承疇的奏摺上所言,東虜出兵滅亡了朝鮮國,已是對大明產生了極大的不利,嚴重威脅到了大明的安全。
一旦東虜藉著朝鮮國的錢糧恢復了實力,那必然會再度窺視大明。
因此,洪承疇積極建議,趁著東虜的實力還沒有恢復之時,主動對東虜發起全力進攻,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對於洪承疇的觀點與出兵的建議,陳新甲是完全不認同的。
他對著崇禎皇帝行了一禮,說道:“皇上,雖然東虜滅亡了朝鮮國,已是對我大明產生了極大的不利,但微臣卻認為,我大明實力強大,用兵數十萬之眾,就算再給東虜數年的時間,也是難以匹敵我大明。”
“而且,目前我大明在遼東的兵馬只有不到五萬人,又如何能主動進攻東虜。”
“據微臣的推測,東虜現在的兵力還有五六萬之多,若是要真的進攻東虜,那必將要抽調九邊精銳之兵,再來一場‘松錦之戰’。”
聽得陳新甲的話語,崇禎皇帝也是眉頭緊皺,細思著其中的利弊。
如果再來一場‘松錦之戰’,崇禎皇帝顯然是不想的。
先不說調集如此多的兵力,是一件多麼複雜繁重的事情,光是那天文數字般的錢糧消耗,也是崇禎皇帝難以負擔的。
去年的松錦之戰,早已將朝廷國庫內的錢糧消耗一空。
為了籌集松錦之戰所需的錢糧,朝廷都已經提前收取了百姓們第二年的賦稅。
而且,崇禎皇帝當前又準備編練了五萬新軍,所需的錢糧又是一筆巨大的數字。
如果不是劉博源抄沒了山西八大商的家財,上繳了數百萬兩白銀,恐怕朝廷早就支撐不下去了,更別談編練什麼新軍。
因此,對於洪承疇主動出兵進攻東虜的建議,崇禎皇帝的心裡也是不大讚同的。
可又細想一下,如果真的等東虜恢復了實力,那大明必然會遭受到東虜的劫掠,這也是崇禎皇帝不願看到的。
權衡利弊之下,崇禎皇帝還是無法定下決策。
無奈,崇禎皇帝只好將目光看向了眾閣臣。
面對著崇禎皇帝望來的目光,戶部尚書李侍問當即站了出來,躬身行禮道:“啟奏皇上,我戶部當前還有錢財二十三萬四千二百多兩,糧食兩萬四千二百多石。”
李侍問的意思很是明顯,直接告訴崇禎皇帝,戶部已經沒有了多少錢糧。
如果崇禎皇帝真的要來一場‘松錦之戰’,那戶部可就沒有錢糧供應,需要崇禎皇帝自己去想辦法。
“李大人,當前不是說你戶部錢糧之事,而是商議是否需要出兵東虜的問題。況且,就算戶部沒有了多少錢糧,難道我大明就只能坐看東虜藉著朝鮮的錢糧,逐漸恢復實力嗎?”
“東虜狼子野心,難道李大人看不明白嗎?”周延儒提醒道。
李侍問立即反問道:“周大人,戶部沒有錢糧,又如何供應大軍所需,難道要大軍餓著肚子打仗嗎?”
聽著李侍問反問的語氣,周延儒頓覺自己首輔的威嚴受到了挑釁,當即沉聲斥責道:“錢糧供應之事,這本就是你戶部的職責所在,上任戶部尚書侯大人能籌得到錢糧,難道李大人就不行嗎?”
其言外之意,難道你李侍問的能力不行,比不過上任戶部尚書?
也正是這句帶有斥責語氣的話語,使得李侍問當即怒懟道:“周大人,本官能擔任戶部尚書,那皆是皇上器重。你如此質疑本官,可是在質疑皇上嗎?”
聞聽到此言,周延儒立時臉色微變。
他可以質疑李侍問的能力不行,但卻不敢質疑皇上的眼光,不然的話,這可是對皇上大不敬。
“李大人,你這是在汙衊本官。”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