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眾人依次上前與宋一鶴和兩名太監敬酒,表現出一副十分討好的神色。
當然,這些表現討好神色的大都是一些武官,他們希望宋一鶴等人在回到京師後,能在上官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讓他們有利可圖,而陳奇瑜等文官則自恃著身份,表現的倒也卑謙有度。
酒過三巡,眾人皆有一絲醉意。
趁著此時,蕭遠一臉笑容地端著酒杯湊到劉博源身旁,小聲地說道:“賢婿啊,今日看你送了巡撫大人一百杆自生火銃,你看能不能也送給我一百杆啊?”
“岳父大人既然也想要,直言便是,我豈能不給!”劉博源爽快地道。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我的好賢婿!”蕭遠笑著,拍了拍劉博源的肩膀。
待蕭遠心滿意足地回到座位後,又有榆林衛的其他衛所軍官湊到劉博源面前,厚著臉面想要討要一些自生火銃。
對此,劉博源則不再做善財童子,而是與這些衛所軍官做起了商人生意。
想要自生火銃可以,我也不賺你們一分利潤,就按成本價(成本價三兩)。
嗯!五兩銀子一杆,每人限購五十杆,而且還得先交錢才能拿貨。
那些衛所軍官一聽說要錢,並且是先給錢才行,神色頓時變得有些躊躇。
但隨後劉博源又加了一句,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這下,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衛所軍官,紛紛出言搶先預定,待回到榆林城後便立即派人送來銀子。
他們可是見過這自生火銃的厲害,只要有幾十名手拿自生火銃計程車兵,便能擊潰幾倍於己的敵人,這等犀利的火器,還不趕緊搶先買一些,以充實自身實力。
雖然貴是貴了一點,但物有所值啊!
坐在對面酒宴上的王承恩,見得這副場面,心情頗為鬱悶。
他心底也十分想著向劉博源討要一些自生火銃,可奈何之前就與劉博源發生過沖突。
此刻,讓他主動開口向劉博源討要,他是拉不下這個面子。
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延綏鎮總兵,怎麼可能向一個小小的千戶低頭呢,這不是有損他的顏面嗎。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但是他手底下的一些戰兵將領卻不是這麼想的。
副將盧文善就厚著臉面湊到劉博源身旁,自來熟地開口道:“劉兄弟,在下盧文善,你看能不能也賣些自生火銃給老哥我呀?”
劉博源有些意外地看向盧文善,按理說你們戰兵營將領不是一向瞧不起衛所軍嗎,怎麼今天還主動跟我們來往!
盧文善似乎看出了劉博源的心思,笑著道:“劉兄弟莫要覺得奇怪,老哥這人最佩服的便是殺韃子的英雄。”
“上次劉兄弟到榆林城時,老哥正好外出剿匪,沒能見到一面。今日難得一見,自當上來熟識一番。”
“哈哈哈!盧老哥過獎了!大家同為朝廷效力,殺敵衛國都是我等軍人的本分,何談英雄。”劉博源謙虛地笑了笑。
“既然盧老哥想要自生火銃,那兄弟我就賣你五十杆,價格五兩銀子一杆!”
“好!劉老弟果然是爽快人。那老哥謝過了!”盧文善喜笑著抱拳道。
看著盧文善高興地回到座位,遊擊羅世勳、守備閻士衡、都司賀思賢等一眾將領紛紛湊上前來,想要向劉博源購買一些自生火銃,絲毫沒顧及到此時的王承恩已是臉色陰沉。
坐在上首的陳奇瑜面帶笑意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高興。
暗慶自己的眼光沒看錯,早一步將劉博源拉攏在身邊,再看到總兵王承恩的陰沉臉色,那更別提多高興了。
哼!你一個總兵也敢處處掣肘我,待我日後尋個機會,讓你滾回老家種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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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六年九月十五。
陝北的天氣已經轉涼,再過個把月的時間,該是種植冬小麥的時候了。
此時距離送走兵部員外郎宋一鶴與兩名太監已是過去了十幾天。
在這段時間內,威武堡收留的饑民已是達到了三千人之多。
所幸劉博源前些時日從烏喇特部落繳獲了大量的錢財物資與牲畜,足以養活這些饑民。
不過,劉博源也不是白養活這些饑民的,在把他們身體將養好後,劉博源便發予他們農具,安排他們去參加荒地開墾,以便在冬播之前多開墾荒地,多種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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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劉博源召來眾人,商討關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