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告訴你們,此次鬧餉之事,你們都參與在了其中,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就算你們投靠了宋一鶴,暫時得到了宋一鶴的庇佑,也難以避免遭到劉博源的整治。”王定面色陰沉的望著堂中的宋仁頭等人,語氣中帶著威脅。
宋仁頭等人聞言,俱都沉默了起來。
他們當然知道,就算是投靠了宋一鶴,也肯定會遭到劉博源的整治。
畢竟,誰讓劉博源是他們的直屬上司,縣官不如現管呢。
但是,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之下,也只有投靠了宋一鶴,才能有一條活路。至於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渡過眼前的危機,才是最主要的。
想明白這一點後,宋仁頭當即起身站起,對著王定道:“王大人,您這話固然說的有理,但我等現在所考慮的,還是得有一條活路才行。”
“宋大人說的不錯!王大人,若是我們不投靠宋一鶴,難道還要誓死追隨你王家嗎?”賴闢語氣不善的說道。
“是啊,王大人!我等也只是想要一條活路而已,別無他求!”
“對!對!王大人,我等現在只想活下來,至於日後的事情,還是日後再說吧!”
“......”
其餘幾名將領應和著宋仁頭的話語,一致同意投靠宋一鶴。
至於王家的結果到底會如何,他們哪裡管得了這麼多。
“好!好啊!沒想到你們竟敢真說出來!”王定氣急而怒,目光緊緊的盯著宋仁頭等人。
“我王家自問對你們不薄吧!沒想到你們竟是牆頭草,兩邊倒!”
“王大人此言差矣,我等只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大難當頭,自當要為自身著想而已!”宋仁頭搖頭否認道。
“不錯!王大人,我等也只是為了保住性命而已,莫要怪我們!”
賴闢起身站起,對著王定抱拳,面色中沒有半點的恭敬。
“呵呵!”
王定冷笑一聲,神色陰沉的道:“好!那我王定就在下面等著,看看你們有什麼好下場!”
“王大人,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了!我等的結局如何,你怕是看不到了,你還是儘快想想辦法,如何讓王家渡過此次危機吧!”
既然已經是雙方撕破了臉皮,宋仁頭也就不再客氣什麼,語氣中也是毫無半點的恭敬。
“王大人,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賴闢也是毫不客氣的道。
而後,賴闢看著在場的其餘將領,沉聲道:“諸位將軍,趁現在鬧餉之事還未被敗露出來,我們趕緊去向巡撫大人交代事實吧,希望能得到巡撫大人的庇佑!”
“對!對!現在就去!”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走吧!”
“宋大人,我們走吧!”
“諸位大人,那我們現在就走!”
“......”
眾將領紛紛起身應和,準備向著堂外走去。
王定目光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悲哀之色。
......
就在王家府邸發生內訌之時,城北街道附近作亂計程車卒,已是逐漸被平定了下來。
隨後,蕭華派出一名士卒,向總兵府內的劉博源彙報情況。
“啟稟大人,蕭千總命小的來報,作亂計程車卒已經逐漸被平定!”
劉博源滿意的點點頭,稱讚道:“好!做的不錯!”
“走,隨本官前去看看,城內的情況如何了?”
說著,劉博源便帶著親衛隊走出了總兵府。
當劉博源來到城北的主街上時,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只見在主街之上,隨處可見軍民百姓的屍首,其中不乏赤著身子的死難女子。
他們死去的表情上,滿是不甘之色。
地面上流淌的鮮血,都已經匯聚成了一個個小坑,顯得極為刺眼。
一些被砸開的店鋪之內,各種貨物散落地上,顯得一片狼藉。
其中有幸存下來的店鋪主人,正神色哀嘆的收拾著店內的貨物。
沿街的民屋當中,不時傳出低沉的哭泣聲,顯然,屋內當中也遭受了亂兵的禍害。
順著主街一路走過去,劉博源的神色越發的陰沉。
特別是看到死難百姓們的無辜眼神時,劉博源心中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
他對著身邊的一名親衛道:“去將蕭千總與周千總等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