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出來勸阻的李侍問與魏藻德等三人,陳新甲當即大聲的怒問道:“敢問李大人、魏大人、張大人,永昌侯犯下如此之大罪,怎能不嚴重處置?”
“難道就因為處置了永昌侯,其麾下的威武軍就敢跳出來造反嗎?若是如此的話,豈不是更加坐實了永昌侯的不臣之心。”
“呵呵!”
周延儒冷笑一聲,反問道:“陳大人,若是按你所說的嚴重處置,一旦引起了威武軍的造反,那此等罪責又該由誰來承擔,難道你陳大人能承擔的起嗎?”
“還有,造反的威武軍又該派誰去剿滅,是你陳大人嗎?還是在座的諸位?亦或者是九邊的官軍?”
“難道陳大人不知道,威武軍可是天下第一的強軍,我朝又有幾支邊軍可以比擬,萬一剿滅不利,那朝廷還有何顏面可講。”
“哼!若那劉博源有不臣之心的話,那更不能絲毫姑息,定當要及時處置!”陳新甲依舊是一臉正色,彷彿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朝廷著想。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禮部右侍郎、協理詹事府、東閣大學士陳演站了起來,對著崇禎皇帝拱手作揖道:“皇上,依微臣之見,何不派人前去陝西一趟,向永昌侯、孫傳庭與陝西官員們詢問一二,詳細瞭解了此事再說。”
陳演此話一出,立即引得周延儒、鄭三俊、張伯鯨等人的贊同。
“陳閣臣言之有理,此事皆是奏摺所報,具體事情並未知曉,當派人前往陝西一趟,瞭解其中詳細才對!”
“沒錯!此事實在重大之極,我等豈可聽信一份奏摺所言,當派人瞭解詳情之後再做處置也不遲。”
“是極!是極!陳閣臣所言甚為妥當,當照此下辦。”
崇禎皇帝聽到後,也是覺得有些道理。
雖然在崇禎皇帝的心裡,很想派人將劉博源捉拿入獄。
但是,以劉博源所擁有的兵馬實力來講,實在是有些讓崇禎皇帝心有忌憚。
而陳演所說的辦法,確實是一種最為妥當之法。
只要派人瞭解了此事詳情之後,再做處置也不遲。
若是劉博源之過的話,那正好可以用朝廷大義來逼迫劉博源伏罪。
相信在朝廷大義面前,劉博源必然不敢造反。就算劉博源真的起兵造反,那響應者必然不會很多。
畢竟,造反可是要誅滅九族的,且朝廷還佔著大義,又有誰會跟從。
想到這些後,崇禎皇帝當即望向一眾閣臣,問道:“諸位愛卿,你們都覺得怎麼看?”
周延儒哪裡會不知道崇禎皇帝的意思,當即拱手作揖道:“回稟皇上,微臣也贊同陳閣臣之法。”
“回稟皇上,微臣也贊同!”吏部尚書鄭三俊也回道。
“皇上,微臣也贊同陳閣臣之法!”刑部尚書劉澤深與工部尚書苑景文等人也回應道。
見得大半閣臣都同意陳演的辦法,陳新甲與傅淑訓都露出急色。
“皇上,萬不可姑息如此啊!永昌侯擅殺......”
陳新甲還要繼續說下去,但卻被崇禎皇帝直接揮手打斷,並道:“陳愛卿,此事不必再多說了,一切等派人瞭解了詳情之後再做處置。”
“這......”
陳新甲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無奈的應道:“是,皇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承恩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份厚厚的奏摺。
“啟稟皇上,永昌侯送來急奏!”
立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了王承恩。
準確來說,是王承恩手中捧著的奏摺。
侍候在一旁的高起潛急忙走下御階,接過了王承恩手中的奏摺,而後放到了崇禎皇帝的御案之上。
崇禎皇帝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奏摺,開啟後細看了起來。
只是片刻的功夫,崇禎皇帝的臉上就露出了憤怒之色。
隨後,崇禎皇帝放下了手中奏摺,又拿起了下面的奏摺細看。
越是細看之下,崇禎皇帝的臉色越發陰沉。
接連細看了幾份奏摺之後,崇禎皇帝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拍案而怒。
“這......這......他們怎麼敢......怎麼敢?”
“竟敢勾結商人,走私違禁物資,賣與外族?”
“賣國之賊,簡直就是一群賣國之賊!枉我大明如此厚待爾等,竟敢做出此等賣國之事!”
“該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