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周延儒(陳新甲、鄭三俊、傅淑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進入東暖閣內,周延儒等一眾內閣大臣便立即跪地伏首,向崇禎皇帝山呼萬歲。
“諸位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吧!”崇禎皇帝微抬右手,示意起身。
“來人,賜座!”
“謝皇上隆恩!”周延儒等人再次伏地道謝。
幾名侍候的小太監連忙搬來了小錦墩,放到了周延儒等人的面前。
客氣的與幾名小太監道謝後,周延儒等人小心的挨著小錦墩坐了下來。
“諸位愛卿,不知你們有何緊急之事啟奏啊?”崇禎皇帝問道。
一眾內閣大臣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將目光聚集在了內閣首輔周延儒的身上。
周延儒面色微變,只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並從袖中拿出了一份奏摺,拱手作揖道:“回稟皇上,這是秦王、瑞王、韓王及陝西各官員聯名參奏永昌侯的摺子!”
“什麼?秦王、瑞王、韓王,還有陝西各官員聯名參奏永昌侯?這是怎麼回事?”崇禎皇帝頓感震驚。
無需崇禎皇帝的吩咐,侍候在一旁的高起潛急忙走下御階,接過了周延儒手中的奏摺,而後恭敬的遞到了崇禎皇帝的手中。
崇禎皇帝開啟奏摺,仔細的看了起來。
片刻後,崇禎皇帝的臉上再次露出憤怒之色。
“混賬!永昌侯這是要幹什麼?他怎麼敢擅殺朝廷命官與當地鄉紳?他還有沒有將大明律法放在眼裡,他還有沒有將朕放在眼裡?”
“擅殺上百名官紳,還抄沒這些官紳的家財,這簡直就是目無法紀,無法無天啊!”
“還有那孫傳庭,竟敢夥同永昌侯一起犯下如此殺戮,實在是罪不容恕,罪不容恕!”
崇禎皇帝拍案而起,手中奏摺也被狠狠甩在了御案之上。
“皇上說的極是!永昌侯如此肆意妄為,不經三司會審與皇上御批,就敢擅殺朝廷命官和地方鄉紳,這簡直就是目無法紀,不將朝廷的威嚴放在眼裡啊!”兵部尚書陳新甲連忙站起來應和道。
禮部尚書傅淑訓已是七十來歲,是個非常恪守名節禮儀之人,對於劉博源這種藐視大明律法、擅殺朝廷命官與地方鄉紳的行為,自然是非常的憤怒。
他起身站起,不顧身體的老邁,大聲的說道:“皇上,永昌侯此舉行為,簡直就是軍閥作風,根本就不將朝廷放在眼裡。此等罪責,定當要嚴肅處置,萬不可姑息!”
“啟稟皇上,永昌侯如此行為,或許其中是另有隱情,切不可以偏概全!”兵部右侍郎張伯鯨站起來辯解道。
“張大人說的是什麼話,永昌侯擅殺朝廷命官,就已經是觸犯了大明律法,就算是其中另有隱情,那也是難逃罪責。”陳新甲大聲的反斥道。
“陳大人,大明律法自然是要遵守,但若是遭遇了特殊的事情,那也可先斬後奏。畢竟,永昌侯的手中還有皇上御賜的尚方寶劍。”周延儒不急不緩的聲音響起。
“周大人,我倒是挺好奇的,到底是什麼特殊的事情,能讓永昌侯可以先斬後奏,擅殺上百名陝西官紳。”陳新甲一臉逼視的問道。
“陳大人所言不錯,就算是特殊的事情,那也不可先斬後奏,陝西上百名官紳被永昌侯擅殺,豈能不追究罪責。”傅淑訓鏗鏘有力的道。
“傅大人,若是戰場情況危急,難道統兵將領就沒有擅自處置之權嗎?”周延儒依舊是聲音不緩的發問道。
“戰場情況哪裡能與此事相比?這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傅淑訓搖頭道。
“有何不一樣?難道永昌侯就沒有先斬後奏後之權嗎?”周延儒繼續發問道。
“周大人,你這是在詭辯!”陳新甲立即出聲怒向。
周延儒神色平靜的道:“什麼事詭辯,這是事實而已。永昌侯有皇上御賜......”
“行了,都肅靜!”還不待周延儒說完,崇禎皇帝便臉色陰沉的揮手打斷了話語。
“都是內閣重臣,爭爭吵吵成何體統!”
“微臣聖前失儀,還請皇上恕罪!”周延儒與陳新甲等人急忙跪倒在地,自請罪責。
崇禎皇帝看了周延儒等人一眼,而後坐回了龍椅之上。
過了好一會後,崇禎皇帝才揮手道:“行了,都起來吧!”
“謝皇上隆恩!”
周延儒等人高呼謝恩,這才從地上爬起。
在起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