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開,『露』出一張胖乎乎的臉——錢副院長。
此時的錢副院長早已沒了之前威武霸氣、譏諷蔑視的模樣,胖胖的臉上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從臉在門的高度看,這傢伙現在正哈著腰呢。
也難為他這二百多斤的身子了。
“小神醫,外邊有個保安說認識你,要找你,你見不見?”錢副院長的聲音和氣地簡直像是在討好自己的爸爸。
林毅晨哆嗦了一下,感覺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小神醫?之前不還喊自己是礦工嗎?怎麼這半天時間都不到,就改叫自己小神醫了?
“不該當,神醫的名號我可不敢當,我就是一個挖礦工人。”林毅晨哼了一聲,對這個總是找自己麻煩、一心想把鍋扣到自己頭上的副院長,他看他可不怎麼順眼。
“怎麼會呢,你就是小神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錢副院長從門後站了出來,一張臉上帶著笑,完全跟之前的那個人截然不同。
林毅晨從沒被人吹捧過,實在受不了這胖子的諂媚,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說道:“你不是說有人找我嗎?讓他進來吧。”
錢副院長被打斷了話也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連連點頭,胖乎乎的臉上親和力十足的笑容,忙不迭地說道:“好,好,我現在就叫他進來。”
林毅晨今天是大開眼界,不到半天的時間一個人的前後變化能如此巨大,這也是一種本事,換成林毅晨可做不到這一點。他坐在沙發裡,心想要是這胖子知道自己現在被扣為“人質”的處境,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立馬趾高氣揚地大喊自己小礦工?
正在感嘆人『性』之複雜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錢副院長也跟著進來,笑著問道:“小神醫,就是這個人說是你朋友。”
是牛大壯。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穿制服的男人,嚴肅的表情、走路頗有氣勢,看樣子是他的戰友。
林毅晨忙站起身迎接牛大壯,看到錢副院長還面帶微笑地站在那裡,他的語氣也變得溫和一些:“嗯,他確實是我朋友,你還有什麼事嗎?”
錢副院長眼『色』極快,忙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們聊,我還有點事要忙。”說完,錢胖子麻溜地離開了房間,關門時還不忘輕輕地不發出聲響。
“小郎中,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去病房裡找你,發現你不見了,找了一圈都快急死我了。”牛大壯等錢副院長出去後,這才『露』出一臉急『色』地對林毅晨說道,“這裡可是禁地,一般人都不能進來地,你差點兒就惹了大禍了。”
“對不起啊大壯哥。”林毅晨『露』出抱歉的神情,這事確實是他的錯,對朋友心懷愧疚,“我就是想趕緊出院,這裡看病實在是太貴了,我身上的錢還要給弟弟妹妹上學用呢。”
林毅晨看了一眼旁邊那個沉默著的穿制服的男人,又對牛大壯說道:“還給你們惹了禍,真是對不起,大壯哥。”
跟隨牛大壯一起進來的男人穿著和別墅的安保人員一模一樣的制服,林毅晨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這次的安保是牛大壯的老排長開的安保公司負責地,他隨意出入了鍾老的病房,顯然是給安保公司惹下了不小的麻煩。
“老排長,小郎中他……”牛大壯扭頭想要為林毅晨求情,這畢竟是救過他命的兄弟。
男人動作利索地制止了牛大壯,之前聽林毅晨說話的態度很好,跟牛大壯的關係顯然不錯,他也就沒有追究的打算,對林毅晨說道:“這也是我們經驗不足,跟你的關係不大。”
這時,鍾承軍忽然推門而入,看到屋子裡多了兩個穿安保服的人,馬上大聲喝道:“你們進來幹什麼?怎麼辦事地你們,沒經過允許就擅自闖入客戶的房間,這就是你們的規矩?!”
林毅晨馬上站起來解釋道:“這是我的好兄弟,他們很擔心我來找我,是我請他們進來地。”
鍾承軍可不管那麼多,他大聲地叫喊讓牛大壯二人離開房間,好在他知道了這是林毅晨的好兄弟,沒有出口罵人。
牛大壯二人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失誤,沒有多說話,馬上就轉身離開房間。林毅晨也隨著他們一同出了房間。
鍾承軍對著門口喊道:“林毅晨,你別想著逃跑,就算保安是你認識的人,把你放跑了,我也能再把你抓回來!在湘南市,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真囉嗦,你中午吃的瀉『藥』啊?嘴這麼臭!”林毅晨甩下一句話就出了房門,誰對他不客氣,他就對誰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