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恐怖詭異的照片浮現在黃景史的腦海中,黃景史再一次身上寒毛倒豎,一股寒氣順著脊椎蔓延而上,他猛喝一口酒壓壓驚。
即使是在熱鬧非凡的酒吧裡,他依然在那一瞬間感到了寒意。
在黃景史印象裡的那張照片上,他的大舅哥吳扒皮和另外六個人渾身是血,蜷縮在草叢裡,猶如被剝了皮的兔子一般,身上大部分面板都是血肉模糊,尤其是臉上幾乎沒有完好的面板,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乾嘔了起來。
如果不是把所有細節拼湊起來確認,黃景史幾乎認不出那是自己的大舅哥。他甚至都沒敢讓沈靈見她哥最後一面,生怕她留下陰影,只是告訴她,吳扒皮被害了。
簡單地鑑定後確認,那些人都是活生生地把自己撓死地。
得知了這個訊息後,黃景史這兩天一直都做噩夢——夢裡一直有一個黑色的人不停地抓撓自己的臉,漸漸地黑色的人變成了紅色的人——直到今天才睡了一個安穩覺,沒想到現在又回想起那個詭異的場景,心底又冒出了寒意。
“你真覺得是那個小礦工乾的?”黃景史緊緊地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好友:“他只是個十幾歲的小礦工,要是他有這能力,我不相信他會忍耐到現在一直受吳扒皮地欺負。”
黃景史雖然很喜歡沈靈,可是對她那個貪得無厭的哥哥卻半分好感都沒有,她哥哥辦的那些爛事黃景史都看不過眼,吳扒皮時不時拿來的“孝敬”黃景史看都不看,覺得不入眼。吳扒皮倒是會來事,黃景史不要,就分發給黃景史的手下們。黃景史聽多了手下人說吳扒皮的好話,也順手幫吳扒皮解決過一兩個麻煩。
黃景史頂看不起吳扒皮這個人,要說他死就死了,黃景史也不會多看兩眼,可是架不住沈靈和她嫂子地哭訴,黃景史只好答應幫她們查出吳扒皮的死因,抓住兇手,為她們報仇。
人要找、仇要報,可無論怎麼樣,黃景史都沒有料到事情的發展會到了今天這一步。
詭異的死法,神秘的兇手,還有突然牽扯進來的鐘家。
黃景史除了對第二點有些興趣外,其他兩個他是沾都不想沾,黃景史不傻,他很清楚沾上這倆都是大麻煩,到時候想甩都甩不掉。
齊晟看著直皺眉頭的黃景史,他倒是沒那麼大的壓力,侃侃而談地分析道:“相比於小礦工身邊的那個大個兒,我倒是更傾向於小礦工。”
“為什麼?”黃景史奇怪地問道。
“剛剛查到地,那個小礦工從小被過繼給一個老道,好像是個老道,反正就是‘野和尚’那一類地,那個老道好像會點中醫。”
齊晟點到為止,他相信黃景史不會蠢到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黃景史明白了齊晟的意思,可他還是有些疑惑:“那小礦工的便宜老爹懂中醫,並不代表他也懂中醫。不過這也可以勉強解釋鍾老病情有了轉機這件事跟小礦工地聯絡,可是跟吳扒皮的死有什麼關係?”
黃景史對自己的大舅哥也不怎麼尊敬,私下裡的稱呼跟旁人無二,反過來想,他揹著沈靈這麼稱呼,也能看得出他對沈靈還挺尊重地。
齊晟雙肘撐在膝頭上,身體前傾地靠近過去、壓低聲音神秘地對黃景史說道:“那個小礦工懂中醫,說不定他也懂一些害人的手段呢?”
黃景史覺得這有些扯淡,要說會醫術也會害人之術,他相信。可吳扒皮那種慘烈的死狀他只在一些小說裡看到過,好像巫術、又好像心理催眠的攻擊。放在一些極其特殊的環境下他相信有人有可能做到這一點。可從現有了解的情況來看,所有衝突都是臨時發生地,根本不會給小礦工那麼多時間去準備。小礦工會中醫他本來就不太相信,再說他會類似巫術的“黑手段”,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了。
“他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能把中醫學好就不錯了,能救鍾老,還能把吳扒皮害成那樣,我不相信他能有這樣的能力,他這麼能還不得上天啊,在一個破煤礦挖礦吃土?”黃景史一想到林毅晨的年齡,就覺得這件事聽起來有些荒謬可笑,說著說著,就擺起手來表示不可能。
聽黃景史地分析比較符合邏輯,再一想起林毅晨的年齡和他那張年輕的面容,齊晟冷靜下來仔細地琢磨一下,也覺得有些荒誕,是自己鑽牛角尖了。他在十八九歲的時候還在追著班裡的女生屁股後面追求戀愛呢,而林毅晨卻能擁有醫術和邪術且都如此精通,確實不太可能,畢竟這兩樣東西都是需要很長時間和經驗才能積累起來地。
齊晟捏起酒杯自嘲一笑,一口悶掉後說道:“看來我最近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