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奇怪了,至少根據目前的調查結果,屍生人這種東西都是被吸血鬼轉換出來的,而之前我滿世界追殺的屍生人也基本都是當年迪奧做的孽——說起來他還真有行動力,到底弄出來了多少屍生人啊。可這些屍生人還是害怕陽光的,雷切特又是怎麼回事?莫非世界上還有我不知道其他可以弄出屍生人的方法嗎?”
安妮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喬瑟夫早就不耐煩到了極點,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對於這種全是成年人的社交場合極度討厭,坐立不安的在椅子上搖晃個不停,又是抖腿又是哼哼唧唧。但安妮給了他嚴厲的一瞥,他到底還是耐著性子勉強表現出了幾分乖巧,連那位喋喋不休的哈巴特太太過來藉著打招呼問東問西都表現得無可挑剔。
“哎呀,原來你們是姨媽帶著侄兒出來旅遊?這可真是不錯,對小孩子的教育能起到很大的幫助,我女兒就在類似的機構工作,她經常和我說起這方面的事情,哦,對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我的女兒在大學工作,她和她的丈夫都是,要說起專業上面的事情,他們可確實不得了……”
安妮直接讓喬瑟夫去應付這位麻煩的女士,反正喬瑟夫從小到大都自帶女性魅惑光環,從八歲到八十歲的女性都很容易喜歡他。而她自己卻在根據記憶核對車廂裡的每一位乘客。經過一番觀察和偷聽,她基本把這些人跟原著裡的出場人物一一對上了號,同時她也發現其中少的兩個人是誰。應該就是原著裡的那對外交官夫妻,安德雷尼伯爵和伯爵夫人。他們的位置被自己和喬瑟夫給頂替了,所以才沒有出現包廂不夠分的情況。
當然了,這對夫妻裡的伯爵夫人,就是雷切特殺死的那個小女孩母親的妹妹,也是還在跟喬瑟夫沒完沒了扯個不停的那位哈巴特太太的小女兒,喬瑟夫之前說到的那位長得很醜的俄國老太太,是這對姐妹的教母。
想到原著裡說過伯爵夫人身體不好還有點精神方面的問題,大概是臨時發生了什麼變故才導致最後時刻沒有登上列車吧。不過她在原著裡本來就沒啥戲份,連最後動手都是她的丈夫代替她去戳了一刀,所以安妮覺得沒什麼影響。
實際上車廂裡除了兇手偵探的其他人,都跟當年被雷切特害得家破人亡的一家有著各種深厚的聯絡。列車員是那個被殺害小女孩保姆的父親,當年那個保姆因為被懷疑涉嫌參與綁架而自殺了。雷切特身邊站著的那個面無表情的英國男僕是當年小女孩父親的僕人。所以安妮才說這是一場正義的復仇,雷切特當年逃過了審判,現在一命還四命,安妮還嫌不夠呢。
原著裡這場復仇設計得十分精妙,由於他們可以互相作證,加上看起來他們確實都是毫無關聯,僅僅因為“偶然”才登上同一列快車的“陌生人”,所以有著不容置疑的證明。要不是運氣不好遇到波洛,他們的復仇絕對不會被發現。而且原著的最後波洛也覺得這場復仇挺正義的,還幫他們編了個合理的理由,並沒有出來多管閒事。
但既然雷切特不是人類,安妮就有點發愁,難道要她去挨著跟這些復仇者說別動手了,你們會死?那誰也不能信吧。
再仔細的想想,車廂裡忽然多了兩個計劃之外的人,難道這些人還是要堅持執行復仇嗎。
安妮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她發現車廂裡的不少人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只是在閒聊發呆或者看書,實際上時不時的就會觀察她和喬瑟夫,那位嘴巴就沒停過的哈巴特太太更是在不斷試圖套話,想從喬瑟夫嘴裡套出他們兩人的背景來歷。
她不由得默默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些人似乎不打算放棄。搞不好為了不讓她和喬瑟夫礙事,還會找個機會給他們下安眠藥什麼的。反正原著裡他們就這麼幹了。
趁著喬瑟夫耐心還沒耗光之前,安妮站起來對哈巴特太太點點頭,便拉著喬瑟夫的手出了餐車,將那位太太一連串的抱怨聲甩在了腦後。她記得這位太太是紐約知名的女演員,只是已經退休了。親身體驗一把後,不得不承認她的演技確實很厲害,扮演一個惹人討厭的角色惟妙惟肖。
一出餐車並且關上門後,喬瑟夫就扯著她的手眉飛色舞的說:“喂,安妮,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了,別人不知道,可你剛才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準備撲出去狩獵的獵犬。難道這車上有什麼危險人物嗎?”
安妮沒有回答,一直拉著他回到了自己的十二號臥鋪包廂,關上門後壓低聲音說:“安分些,喬瑟夫,這可不是什麼遊戲,我發現了一個隱藏在乘客裡的屍生人。”
喬瑟夫一聽頓時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