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吧,Saber皺著眉抬起頭來看向剛剛推開她的高野藤。
——奇、怪。
就算外表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但英靈的真正實力可不是僅靠外表就能判斷出來的,Saber現在的筋力是B等級,而剛剛受到的兩股力道卻遠遠在這之上……這可不是什麼人類能夠達到的水平。
雖然Saber能感到對方身上有一股奇妙的不協調感,但他也不是Servant,而且又長得與高野宗純如此相像,這樣一來宗純介紹時說“這是我的堂弟”的話,最終還是被騎士王聽信了,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Saber!你沒事吧?”
力量這種無形之物肉眼是看不出來的,士郎也只能看出剛剛Saber被推開這一點而已,當他走過來時,Saber虎口的撕裂傷立刻癒合了起來,所以士郎看上去她還是完好無損的狀態。
“士郎,不用擔心,我沒事。”
“嘿咻——”
高野宗純直接從一層樓高的土坡上直接跳了下來向這邊走來,雖然本人喜歡智謀超過直接硬上,但他的運動神經是好到沒話說的,而高野藤也跟在他身後,Saber轉頭注意了一下對方剛剛被她砍到的手掌,並不算太驚訝地發現之前的傷口已經癒合了。
“高野同學,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剛好回家路過這裡,聽到有聲音就來看看而已,Saber小姐就突然拿劍砍過來,真是嚇了我一跳啊,好在也沒有受傷。”面對Saber略帶警戒的目光,宗純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不知道為什麼,Saber突然覺得有點生氣。
雖然不明白高野藤是怎麼回事,而他手掌的傷也確實已經癒合了,但就算如此,對方幫高野宗純擋了一擊、因此而受傷也是事實,看得出來,高野宗純說“沒有受傷”並不是為了在士郎面前掩飾什麼,而是他真的是如此想的,難道這個人認為只要自己沒有事就不算受傷嗎?
但是高野藤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證明他根本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這又讓Saber有點洩氣:算了,連本人都覺得不算什麼的話,她又有什麼可氣的呢?
“啊,對了——”士郎突然出聲,跑到倒在地上的女性身邊將她扶起。
宗純走進了一點才能看到,這位昏迷的女性脖子上有一道傷口,而且臉色十分萎靡,他瞬間就想到了之前從巴澤特那裡得知的吸血事件……看這樣子被吸走的可不僅僅只是血而已。
“Saber,我們現在就去教會。還來得及,那傢伙應該能救她。”
“——唔,等等,我問一下,你要帶她去冬木教會?”宗純一把拉住了他。
不明白宗純為什麼制止自己,但滿心焦急計程車郎還是回答道:“是?言峰神父對治癒魔術很在行。”
宗純並沒有立即放開他,而是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得士郎滿腦袋問號,然後突然一把放開了他,從褲兜裡拿出攜帶電話開始撥號。
“……喂喂,冬木急救中心嗎?這裡是深山町五丁目的街邊公園,有女性脖子受傷昏迷在這裡……嗯,好的,五分鐘之後到嗎?謝謝。”
結束通話急救電話,高野宗純拍了拍衛宮士郎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衛宮,我以為遇到傷患應該送到醫院比較好?”
☆、第九章
實際上士郎在宗純打電話的時候就差不多反應過來了。
然後他就恨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進去。
或許是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實在太超現實了;聖盃、Master、Servant,他還在昨天死掉又活過來兩次……沒有Saber幫助的話也許是三次……不不;如果那個時候就死掉也就不會有第三次遇到伊莉雅和Berserker的死亡了;所以應該還是兩次?
總而言之,他的思緒完全被聖盃戰爭填滿了,以至於什麼社會常識全部都忘光光了。
雖然高野宗純沒有像平時那樣諷刺而是委婉地提醒了他;士郎反而覺得這樣比諷刺還要讓他無地自容……呃;說不定他是故意這麼做的,以對方平常的作風來說是很可能的;看看他對自己那憐憫的目光——
站在醫院的大廳中,衛宮士郎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將灰色的思緒搖出去;應該不是吧?也許高野同學真的只是好心不想刺傷自己的自尊心而已……應該吧。
“喂,你還傻在這裡幹嘛?不回去嗎?”
衛宮士郎抬起頭,才看到高野宗純從急診室裡推開門走了出來,高野藤還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