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跟喬治笙到了英國,也是這場大戲正式開鑼的時刻,先是喬治笙打電話給盛宸舟,問他盛淺予的下落,盛宸舟說不知道,隨後喬治笙演技上線,說宋喜因為這次的爆炸案受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在電話裡面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最後撂下一句:“盛宸舟,別怪我不念舊情,要怪就怪盛淺予連累的你,我給你三天時間,你不說盛淺予在哪兒,我就先拿你開刀,她不管你,下一個就是方慧,反正方盛兩家就剩這麼幾口人,什麼時候都死光了,我才能出這口氣。”
喬治笙結束通話電話,宋喜在一旁的沙發上豎起大拇指,“頗有你當年的風采。”
喬治笙口吻淡淡的說:“除了盛宸舟,方盛兩家的人都死有餘辜。”
宋喜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剛剛他對盛宸舟說的話,是戲也是真的,除了盛宸舟,喬治笙的確有讓方盛兩家死光的念頭。
他走到宋喜身旁坐下,宋喜歪著身子對他道:“我勸你不殺盛淺予把她交給警方,不是我心地有多善良,而是我知道對於某部分人而言,坐牢才是最大的煎熬,比如盛崢嶸,方慧,包括日後的方耀宗和盛淺予,對於他們這種人,一槍殺了完全不能平息他們犯過的錯做下的惡,必須要用時間去償還。”
“至於盛淺予,我跟她之間不僅是家仇,還有私怨,所以送她坐牢之前,我必須讓她親眼看到我跟你在一起有多幸福,一碼歸一碼,仇也不能攪在一起報。”
喬治笙落在宋喜臉上的目光除了寵溺還有欣賞,他說:“我就喜歡你這睚眥必報的勁兒。”
宋喜挑眉,“不是恩怨分明嗎?”
喬治笙道:“跟我這兒就別粉飾|太平了。”
宋喜笑了,她不承認自己本就是這樣的人,非說是被喬治笙給帶壞了,喬治笙也不辯解,反正早就一身黑,也不怕再被老婆潑點兒髒水。
兩人在英國,喬家人卻密切注意著美國那邊的動向,早前喬治笙就說過,盛淺予派人監聽了盛宸舟的電話,果不其然,喬治笙一記恐嚇電話打過去,沒多久盛淺予安插在盛宸舟身邊的保鏢就要秘密帶他走,不過結果也可想而知,都被喬家保鏢拿下。
喬家人控制了盛宸舟,喬治笙也打了電話過去,說:“還剩兩天,她不出現,你就替她死。”
這一刻盛宸舟心底有動容,他知道盛淺予哪怕落在警方手裡,可能也難逃一死,但他能說什麼?如果提醒盛淺予有詐,怕是喬家更是一時半會兒抓不到她,而她定會想盡辦法報復,到時又是一場災難。
盛宸舟覺得特別累,他答應方慧要照顧好盛淺予,可他離開夜城後連她的人都聯絡不上,如果她能安安靜靜的躲一輩子也好,可她偏偏要報復,也不看喬宋兩家哪個是好惹的。
於情,他不希望盛淺予受丁點兒傷害,可是於理,他深知她罪孽深重。
思前想後,盛宸舟答應幫喬治笙的理由只有一點,這些年盛家養他育他,無論外界怎麼評論盛家,但盛家人總歸沒教他學壞,所以他做不到昧著良心助紂為虐,如果盛淺予也落網,那他就回夜城,下半輩子守著自己的親人,儘可能不讓他們在裡面受太多的罪。
英國這邊,宋喜跟喬治笙已住進古堡附近的酒店中,在宋喜看來,盛淺予是個不跳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所以哪怕喬治笙給盛宸舟三天時間,不到最後一刻,她也不會輕易露面兒。
喬治笙這麼逼盛家人,反之宋喜跟他在英國逛古堡,還是盛淺予曾來過的這座,“以她的為人,我猜她會來英國,趕在你對盛宸舟動手之前先解決了我們。”
喬治笙也做好了這種打算,雖然周圍已遍佈便衣保鏢,可他還是擔心宋喜,尤其三天日期只剩最後一天時,他對宋喜說:“你今天就在酒店,哪兒都不要去。”
宋喜道:“別啊,咱們不是說好的嘛,姜子牙釣魚,你把姜子牙關家裡,誰去釣魚?”
喬治笙說:“我去。”
宋喜笑道:“你一個人去逛古堡?盛淺予看到還以為你在緬懷你們的過去呢,萬一又會錯意就不好了。”
喬治笙沒笑,表情堪稱嚴肅。
宋喜倒是很輕鬆,換好了衣服,拉著他的手說:“你到底是希望她出現還是不希望她出現?且不說這周圍都是你的人,我身邊還有你,受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一點兒保護都沒有,只要盛淺予出現,我還是會拼命抓住她,她差點兒要了沈兆易的命,要讓元寶跟佟昊替她買單,在此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她給害死的。”
抬眼看著喬治笙,宋喜目光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