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安排好見面地點,轉身離開,畢竟黃聰只是看守,又不是什麼刑事罪犯,私密空間,只有常景樂跟他兩個人。 .
黃聰看到常景樂,眼皮不挑一下,似是毫不意外,只一開口語氣十足的嘲諷:“什麼風把檢察|院院長的公子吹到這種地方來?”
常景樂面無表情的回道:“我可以幫你和你媽交保釋金。”
黃聰嗤笑,“黃鼠狼給雞拜年。”
常景樂道:“說你自己的同時,別忘了還有你媽。”
此話一出,黃聰臉的笑容直接僵成陰冷的模樣,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常景樂,滿眼怨毒。
常景樂不痛不癢,眼皮都沒挑一下,直言道:“你爸給戴戴打了電話,他在住院,沒法下床,戴戴是個心軟的人,但又不想看見你們母子,所以讓我過來,我待會兒把錢交了,你們隨時可以走。”
說罷,常景樂作勢起身,黃聰開口,冷聲道:“一個保釋金想把我打發了?”
常景樂知道黃聰一定會叫住他,心下了然,面卻不動聲『色』,重新看向黃聰,“不然呢?我起訴你們賠償名譽損失費,你給的起嗎?”
黃聰身體前傾,雙臂放在桌子,一雙渾濁的眼睛說不是惡還是賊的盯著常景樂,一眨不眨的道:“是你給我。”
常景樂眼底劃過赤『裸』『裸』的嘲諷,“憑什麼?”
黃聰聲音降低,一字一句的道:“憑戴安娜是我前妻。”
常景樂神『色』越來越冷,幾秒後問:“所以?”
黃聰道:“所以我這輩子都有資格纏著她,我想跟她破鏡重圓。”
此話一出,常景樂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黃聰的衣領,差點兒把他隔著桌子拽出來,椅子聲響,劃破安靜的刺耳,然而外面警察掃了眼窗戶,裝作沒看到。
黃聰不以為意,冷笑著道:“官二代是好,不僅檢察|院你隨便走,警察局都是你的後花園。”
剛才那一瞬間,常景樂是真的被激怒了,撕了黃聰的心都有,然而只是片刻,他馬冷靜下來,不動聲『色』的說:“你要是再敢纏著戴安娜,下次不是進看守所,而是進大牢。”
黃聰笑的無賴,“我又沒犯法,只是想追回舊愛,你有什麼理由送我進大牢?”說罷,不待常景樂回答,他又挑釁的接道:“戴安娜跟我離婚,分走我五個億,現在在夜城餐廳也開了,官二代也傍了,她倒是一步步走人生人家,我呢?我現在身無分光桿司令一個,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跟她耗著,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後面的話突然變成一個哽咽,因為常景樂一手鉗住了黃聰的脖子,剎那間的窒息感,像是死亡兜頭而至,黃聰瞳孔一縮,一邊掰著常景樂的手,一邊在下面踹桌子,想發出動靜讓警察進來制止。
然而警察沒來,常景樂在黃聰面如豬肝『色』的時候,這才嫌棄的往前一推,鬆了手。
黃聰喉嚨又疼又疼,想咳咳不出來,癢又不能伸手去撓,唯有撅在一旁要吐的樣子,常景樂冷眼盯著他,沉聲說:“多少?”
黃聰耳邊轟鳴,半晌才抬起頭,紅著眼球看向常景樂,後知後覺,“五千萬。”
常景樂想都沒想,眼底是譏諷,口吻是嘲弄,“五千萬的零頭都夠買一條命的,五百萬,拿了錢帶著你全家離開夜城,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逼』急了我……官二代能做出事兒你想象不到,小心錢到手了,沒有命花。”
黃聰不置可否,常景樂從褲袋掏出一張名片扔在桌,“想通了打給我,別跟我討價還價。”
兩天之後,常景樂接到黃聰打來的電話,說是五百萬同意,但要約他見一面,地點也定好了。
結束通話電話,常景樂馬打給喬治笙,說:“黃聰給我打電話了,約我今晚八點見面。”
喬治笙說:“午我讓人給他發了資訊,約你出來,事成給他三千萬。”
常景樂問:“他沒懷疑?”
喬治笙說:“對方跟他聯絡,五成機率是打電話,五成機率是發資訊,我讓人攔截了他手機的所有來電和簡訊,現在他只能接到我這邊兒的。”
“而且資訊發過去,他沒有詫異,這說明我猜對了。”
常景樂道:“擺攤兒出去算卦吧,我全權資助。”
喬治笙說:“別把高興寫在臉,今晚才是重頭戲,演砸了算你自己的。”
常景樂說:“放心吧,哥們兒好歹也開著娛樂公司呢,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演戲?”
喬治笙說:“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