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凱知道真相是什麼,有一瞬間的惱火,可其他人不明所以,一陣鬨笑,有人吹了聲口哨,說:“夠野的啊。”
譚凱聞言,忽然氣又消了,看著宋喜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凱爺夠深情。”
“嘖嘖嘖,我要是女人,我都感動的以身相許了。”
“滾吧你,你要是女人白給都不要。”
對面是色|欲燻心的譚凱,身邊是陌生男人調侃的渾話,宋喜覺的自己像是馬戲團裡的猴子,任人調笑。
一個字都不想說,她轉身就走,譚凱當即跨步攔住去路,開玩笑,好不容易才把她騙進來,他都沒看夠,怎麼捨得放她走。
宋喜美眸一瞪,當場翻臉,“你別太過分!”
譚凱耍無賴,笑著問:“我怎麼你了?我碰都沒碰你,如果這叫過分,那以後我們睡一張床上,你豈不是天天要說我過分?”
譚凱每說一句話,就有捧臭腳的人跟著搭腔,宋喜長這麼大被人追過,煩過,卻從來沒人敢聚眾調戲她。
譚凱是頭一個。
冷下臉,她看著譚凱說:“我給你一次機會,閃開。”
譚凱不為所動,原地看著她道:“你求我。”
宋喜氣得心臟直突突,手機沒帶,她沒辦法打電話求助,保鏢是在附近,可誰能想到她在朋友的店裡面出事兒。
腦子飛快的想著脫身辦法,宋喜臉上一點兒不露怯。
譚凱卻明目張膽的將她從上打量到下,帶著欣賞和猥瑣的目光,隨後挑釁的道:“手機沒帶?這回救兵都叫不了了,要不要我借給你?”
宋喜本不願‘仗勢欺人’,可讓她死盯盯的站這兒受辱,她做不到。
精緻的面孔上臉頰微紅,是被氣的,她唇瓣開啟,沉聲說:“你不認識我,認不認識喬治笙?我警告你,你跟你的這幫狐朋狗友最好擦乾淨嘴巴,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保證你們的下場會很慘。”
突然聽到喬治笙三個字,前一秒還熱鬧的包間裡,幾人像是同時被扼住了喉嚨,瞬間鴉雀無聲,飯桌處的幾個男人先是看向宋喜,隨後看向譚凱,緊張程度堪稱聞風喪膽。
唯有酒精上頭的譚凱天不怕地不怕,當場嗤笑著道:“喬治笙?你跟他關係很好?來,你說說,他是你的誰?”
宋喜繃著一張好看的臉,出聲回道:“他是我老公。”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宋喜才懶得在這幫人面前提喬治笙的名字,他們連聽都不配,實話實說,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可這世上總有太過自以為是的人,比如譚凱。
宋喜話音落下,他‘撲哧’一聲笑了,“喬治笙是你老公?”
他笑得不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桌上的幾個男人雖沒說話,互相看了看對方,拿捏不準。
譚凱調侃宋喜,“你怎麼不說喬頂祥是你乾爹呢?他名聲更大,聽起來好怕怕啊……”
譚凱當著宋喜的面兒拿去世的喬頂祥開涮,宋喜豈能容他,當場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也就是她手邊什麼東西都沒有,不然她直接朝他嘴上打。
譚凱喝高了,宋喜眼底赤裸裸的憤怒他完全看不到,可能看到也不甚在意,忍不住朝著她的方向跨了一步,宋喜馬上躲開,譚凱笑著說:“你跟我吧,我帶你回株海,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宋喜頭一次覺得自己像是圍欄裡的牲畜,面前的屠夫提著一把大刀,她隨時會變成人的盤中餐。
想往門口的方向跑,譚凱堵得死死的,跟街頭的地痞流氓一樣,旁若無人,無所顧忌的說道:“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除非你答應跟我,不然我不會讓你出這扇門。”
宋喜氣得心突突,很想大聲的喊一句,還有沒有王法了?
然而這些話無異於對牛彈琴,情急之下,她朝著門口大聲喊道:“來人啊!”
這功夫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儀態,自保最重要。
譚凱聽她這麼一喊,當即過去抓她,包間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宋喜躲無可躲,一回身被另外一個男人抓住,伸手就來捂她的嘴,“救……”
救命的命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宋喜就這樣被兩個大男人抓住,她抬腳去踹譚凱,譚凱被踢了一下,‘噝’了一聲之後,馬上又來扯她。
宋喜用力抓了把捂在嘴上的手背,醫生是不允許留長指甲的,所以她是很短的指甲接觸皮肉,用了最大的力氣,恨不能把肉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