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舞的異乎尋常的好感,倘若綠舞真的是陸侍郎的女兒,會不會是因為容妃念及舊情才對故人之女如此的看重。但是,這裡邊又有很多的疑點,就算是故人之女,那容妃也未必知道綠舞身體上的胎記和秘密,這有如何解釋?
“如果不是皇上動的手,那麼這陸侍郎又是因何而被殺的呢?又有誰想要將他滅門呢?這恐怕當真是一個謎團了。”林覺皺眉喃喃道。
馬斌看了一眼沈曇,沈曇微微點頭,輕聲開口道:“兄弟,我這裡打探到了另外一個傳言。這個傳言比之前更加的勁爆。”
林覺忙道:“什麼流言?兄長快說。”
沈曇點頭道:“馬大哥查到了陸侍郎的身份和他的舊事之後,對陸侍郎之死甚是疑『惑』,於是找到我商議此事。我想起一個京城的朋友,他曾經在太子府中當衛士。當年他惹了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後來我替他擺平了恩怨,所以對我很是感激。我本是去找他問問這位陸侍郎的事情,然而他卻告訴了我一件讓人驚訝之極的事情。他說……他當年在太子府聽到一樁怪事,據說當初太子側妃衛氏當年給太子生了個女兒,但是抱出來的時候卻是個兒子。接生的婆子開始明明叫了是個千金大小姐,後來又說是看走了眼。後來衛氏房中參與接生的婆子也丫鬟後來都一個個的死了。小王子慢慢長大,這件事從此再無人敢提及……”
林覺聽的滿頭霧水,皺眉道:“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傳言是真?”
沈曇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和馬大哥去查了查,有件事必須跟你說,就在衛氏產子的同一天,陸侍郎家喜得千金。相差不過兩個時辰……”
林覺驚的赫然站起身來,怔怔的看著面前兩人,眼睛瞪得溜圓。
“你們是說……”林覺啞聲問道。
“兄弟,我們也不敢肯定,但我們兩個都覺得,這些往事和流言之間似乎有那麼一絲絲的聯絡,似乎像是有一條線穿了起來。但我們可不敢去真的這麼想,畢竟都是一些流言和道聽途說的言語。而且相隔這麼多年,誰能知道真假?我們只將知道的告訴你,你比我們智計都高,你應該會得出判斷。”馬斌輕聲道。
林覺甩甩頭,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他的心卻無法平靜,砰砰跳的厲害。馬斌和沈曇雖然沒有點明,但他們今日所說的這一切似乎都預示了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他們似乎暗指的是一樁狸貓換太子的驚世駭俗之事。
這很荒謬,其中可以佐證的證據也不足,但在林覺看來,似乎並非全無道理。因為林覺知道容妃對綠舞所做的事情,那日在宮中容貴妃對綠舞身上的胎記紅痣的熟悉,以及對出生時間的詢問,對待綠舞的態度,等等這些異乎尋常的行為舉止,都難以解釋。除非是馬斌和沈曇暗示的事情是真的,那便全部貫通了,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倘若這些猜測是真,難道綠舞她,竟然是……
林覺渾身上下冒出了一股股的熱汗,嘴巴乾燥之極,腦子裡一片混『亂』,他不敢再想下去。這件事太離奇了,也太荒謬了。林覺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絕不可貿然下決斷。
半晌之後,林覺才稍微冷靜了下來。他想了想,沉聲道:“二位兄長,我沒想到居然查到這麼多的隱秘之事。不過目前看來,佐證不足,難下定論。況且,我只想替綠舞找到家人出身。此刻首先需要確定的是,那陸侍郎是不是綠舞的爹爹,其他的事情……不必過多探究,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馬斌和沈曇自然也心知肚明,都點頭道:“兄弟說的是,那些傳言當不得真,倒也不必去深究。”
林覺點頭道:“綠舞記得一些小時候的事情,記得她小時候家宅周邊的情形。大哥你既查出陸侍郎的身份,必也查到了他原府邸所在之處了吧。”
馬斌點頭道:“當然查到了,只是原宅焚燬,此刻已經面目全非了,但不知道弟妹還能不能辨識起來。”
林覺想了想道:“不管了,這樣吧。馬大哥,明日上午你有沒有空,我帶著綠舞咱們一起去瞧瞧,沒準能勾起綠舞的一些回憶。確定她是不是陸侍郎之女的身份。倘若綠舞根本不是陸侍郎之女,其他一切的猜測就都不用說了。確定了身份,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馬斌和沈曇點頭。馬斌道:“那好,明日上午我們一起去便是。我明日上午告假。”
沈曇道:“我也來。兄弟這便只帶弟妹一起來,其他的人一概不要帶了,人多口雜,反而不好。”
林覺點頭,兄弟三人喝了幾盞茶,約定明日會合時間,便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