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前行禮畢,謝丹紅便愁眉苦臉的道:“哎,林公子啊,為了萬花樓和群芳閣的花魁大賽的事兒,咱們大劇院倒是停演了,這一天下來損失起碼幾百兩銀子呢。三天便是幾千兩銀子。咱們圖的什麼?花魁大賽更咱們現在可沒什麼干係。”
謝鶯鶯忙嗔怪道:“媽媽說什麼呢?這一次是三城爭霸,爭奪東南第一花魁的寶座,這可干係到我杭州城的地位。我們雖已不在花界,但也不能坐視啊。再說了,這事兒跟林公子也沒幹系啊,林公子還不是丟了家中生意主持此事?銀子雖好,但也不能什麼事都拿銀子說話啊。”
謝丹紅翻著白眼道:“姑娘,你這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咱們一天的花銷有多大麼?以前咱們只有幾十號人,現在咱們連畫師燈光師雜役還有姑娘們快兩百號人,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一天要花多少錢你知道麼?這些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可是一場場的演出掙來的。停演一天,便幾百兩銀子花出去沒的回報。你以為我想提銀子麼?談錢俗氣,我謝丹紅也不想當這俗氣之人啊。”
謝鶯鶯皺著眉倒是無話可說了。按照林覺的要求,大劇院大力擴充套件人力,養了一大群的學徒和畫師雜役。林覺說是儲備人手,為大劇院的擴張做準備,但這花銷著實不少。以江南大劇院望月樓和東城兩處,其實十幾名畫師便足可擔當佈景和幻燈片的繪畫之用。再加上十五六名工匠雜役足夠。但現在光是畫師和工匠雜役便近一百三十號人,在加上一百多號演員和學徒們,每天花銷著實不小。算算收入,倒比以前只有一家劇場,每日只演兩場的時候賺的少。謝丹紅是個愛錢的,一旦進賬減少,難免嘀咕。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也只是嘴上嘮叨罷了。
林覺聽慣了謝丹紅的嘮叨也不覺得什麼,事實上若無謝丹紅忙前忙後的張羅,並且苛刻算計銀子的花銷的話,大劇院也沒有今日。
“丹紅姐,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為了大局麼?就這幾日而已 ,正好排演新劇。你大可放心,將來大把銀子讓你掙。將來你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做,光數著銀子玩。用銀子做張床,枕頭用黃金做的,被子也用金子的,你每日睡在錢堆裡便是。”林覺笑咪咪的道。
“呸!金子當被子,豈不是壓死人了?你就會說這些話哄我,天天畫個餅兒讓我瞧。”謝丹紅啐道。
林覺哈哈大笑。有時候逗逗這個愛錢的婦人也是蠻開心的一件事,謝丹紅雖然愛錢,但其實心腸挺好的。
謝丹紅嘆道:“我也不是不知道這次花魁大賽是很重要的事情,不過那是別人的事兒,範不著耽擱咱們的時間和銀子。咱們掙點辛苦錢也不容易啊。”
一旁的小郡主沉聲道:“謝媽媽,你放心便是,這所有的損失都會給你補償上的。所有的人工花銷耽擱的演出收入,事後我命人一併給你們結算。”
謝丹紅一愣,臉上快速堆上笑臉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可不敢讓郡主補償,老身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小郡主微笑道:“應該的,這本不是你劇院的事,該補償多少一兩也不能少。”
“那可怎麼好?不過對於你們王府來說,這點銀子倒也是九牛一毛,老身先行謝過了。”謝丹紅臉上笑成了花兒。
林覺笑道:“丹紅姐,這下心放到肚子裡了吧。郡主發話了,銀子一兩不少,這下吃的下飯,睡的著覺了。”
謝丹紅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
林覺對著郭采薇道:“小郡主既然補償江南大劇院的損失,那麼我林家的損失你也不會坐視吧。”
郭采薇詫異道:“什麼?”
林覺笑道:“裝蒜麼?我林家堂堂大管事,放了家裡的生意來幫王府做事,損失該有多大?難道王府不給補償麼?”
郭采薇眉眼彎彎笑的花枝亂顫,撅著紅唇啐道:“你也要補償?好呀。待我稟明父兄,補償你一頓板子如何?包管打的你舒舒坦坦的。”
林覺訝然道:“打板子麼?那還是免了吧。果然是仗勢欺人,王府欺負我們小老百姓起來倒是毫不留情。郡主為富不仁,我要抗議,我要去告狀。”
郭采薇被林覺逗得捂嘴笑個不停。
一旁的謝鶯鶯見林覺和郡主之間言語之中頗有調笑親暱之意,又見郭采薇看著林覺的眼神中滿是愛意,心中不由得暗自神傷。看來林公子和小郡主之間的關係顯然是非同小可了。林公子這般人物,誰會不愛?雖然王府郡主的身份尊貴,但其實林公子也能配得上她。反觀自己,出身風塵之中,雖然守身如玉但畢竟名聲狼藉身份低賤,林公子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