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香肩半露的含山長公主,頭髮還溼潤。
她一攏身上透肉的薄紗,面上驚疑不定。
一赤裸上身的男寵,伏跪沐浴的池邊,只恨不得當場消失。
婉儀郡主帶著些不可思議的神情,正過臉來。
一側臉頰迅速浮起紅腫。
含山長公主對兒女較少管教,於她來說她的子女皇天貴胄,在柴氏天下可任意而為。
平常責罵都少有,更不必說動手。
婉儀郡主雙眼迅速蒙上一層淚光。
便聽含山長公主怒罵道:“自以為聰明,被趙瑤光當成了踏腳石。”
婉儀郡主自知搞砸,緊緊閉上嘴巴。
含山長公主憤憤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該去善後,自然還是要去的。
她迅速將身上半溼的紗衣褪下,急喚侍女進來為她梳妝。
在身上撲了大量香味濃烈的香粉,以遮擋可能出現的臭味後,含山長公主一攏衣襟。
步出房門時,眼也不看的指那跪在水池邊的男寵:“將他處理了。”
那男寵絕望抬頭,求饒之聲一個字沒吐出口,便被左右侍衛堵了嘴巴拖下去,在白玉地面留下一道溼漉漉的痕跡。
哪怕,一刻鐘前長公主還半躺他的懷中,吃著他以口哺餵的葡萄,贊他討人喜歡。
含山中公主雙手攬著長長的裙襬,雨後髒汙的地面也再顧不得。
急聲催促著,一路行至趙瑤光住處。
門前把守的侍衛,見含山長公主浩浩蕩蕩領人來,紛紛色變。
“給我讓開!”含山長公主怒喝一聲,“我倒要看看,那勾引我侄兒反目的狐媚子還有些什麼把戲!”
含山長公主打定主意將這兄弟鬩牆的罪責全推到趙瑤光頭上。
揪了柴珣去皇宮先請罪。
不意門前侍衛面色慘白,卻寸步不敢讓。
他們主子進去許久,一直未出來,誰知裡面演的是哪一齣戲。
侍衛堵石一般擋在門前,連聲告罪。
含山長公主怒極:“給我破開門,我倒要看看柴珣服不服我這姑母的管教。”
言罷,長公主侍衛上前拉扯。
將柴珣侍衛硬生壓制。
院門一開,繁花小徑盡頭房門緊閉。
含山長公主提著裙襬上前,才到門前三兩步,便聽得門板都隔不斷的嬌吟豔語。
“好個色中餓鬼。”
就是本身不太靠譜的含山長公主,也被裡頭髮生的事氣個倒仰。
竟在姑母舉辦的賞花宴上,幸了弟弟未過門的側妃。
這醜聞,簡直是將她臉往地下踩。
含山長公主怒道:“給我撞開,讓我也參觀參觀。”
這命令就是公主府的侍衛,也相互看看一時不敢上前。
詭異的寂靜中,只聽得屋中人抽空說話:“待我登基,便高築瑤臺藏著你。”
院中眾侍衛丫鬟臉色煞白了一個度。
又聽屋中女子道:“我要將趙鯉削成人棍,放在床邊,叫她日夜看著。”
“好,好,讓她看著我夜夜寵你。”
話音落,兩道滿足的長吟前後腳響起。
旁聽侄兒豔情戲碼的含山長公主,兩個太陽穴突突直跳。
血液沸騰之下,一絲絲腥臭氣味從她身上毛孔散出。
“都是廢物嗎?叫你們撞門!”
含山長公主話音未落,院門處傳來一個聲音:“對,撞開房門,叫本王與小順子公公一道聽聽大哥還有什麼野心。”
院門前,冒雨奔馬的瑞王渾身溼漉漉。
在他身旁,是一臉空白的小順子。
婉儀郡主有些驚愕瑞王為何回來得如此之快。
一旁小順子道:“小的奉陛下之命來宴會上送點東西。”
“半道上遇見了冒雨奔馬的瑞王殿下。”
小順子手裡捧著裝著內造頭面首飾的匣子,小心翼翼解釋。
含山長公主嘴巴開合數下,什麼話都說不出。
院外場面已極難看,屋中卻淫言穢語不絕一點沒受打擾。
瑞王聽了滿耳朵,終是胸口一悶,轉頭哇哇大吐。
“瑞王殿下。”小順子忙去扶。
長公主見此情形,長嘆一聲:“去請太醫。”
既給倒黴瑞王瞧瞧病,也徹底查驗此事是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