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自己動手,呂轍,不要以為皇甫旭現在器重你你就高枕無憂,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華貢狠狠的看了眼呂轍,咬牙啟齒,恨意如潮,扔下手裡的三尺鋸刃,右掌抬起,有白色的真氣光芒凝聚,眼看就要拍在自己的丹田處,本來低垂的臉龐突然抬起,口中吐出一枚鋼針,朝著呂轍飛去。
這枚鋼針細若牛毛,在陽光下居然沒有任何反光,好似隱身一樣,同時,華貢射出鋼針的速度也十分迅速,十幾米的距離,瞬息而至,直射向呂轍的咽喉,勢要取其性命。
呂轍雖然一再小心,但華貢的偽裝太好,出手太快,鋼針不見蹤跡的特質也讓他出手成功的可能性再加三成,電光火石間,呂轍來不及揮刀抵擋,只能微微偏頭側過身子,同時身上罡氣噴湧而出,形成圓罩護佑自身。
噗嗤一聲,鋼針瞬間刺破呂轍的罡氣護罩,同時餘力不減的向前飛去,帶起一串血珠,在空中飛濺。
捂住脖頸,呂轍臉色無比難看,注視華貢的目光殺機四溢,整個練武場的溫度都下降幾分,好險,如果剛剛他自恃罡氣的防禦力不加躲閃,那枚鋼針已經射進他的咽喉,破罡針,果真是罡氣武者的剋星。
“華貢,你是在找死。”與死亡擦肩而過,呂轍可謂又驚又氣,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竟然平生波瀾,這全都因為自己的大意和自視過高。
暴喝聲過後,呂轍衝向華貢,離恨刀訣全力以赴,十幾道刀罡斬出,恐怖的破壞力將練武場犁出十幾道刻痕,每道刀罡都散發著一股綿綿無期的恨意。
華貢見到呂轍避開自己的必殺暗器,知道真正大勢已去,但面對這洶湧的刀罡與澎湃的破壞力,仍未束手待斃,短刀在地,已來不及拾起,但雙手猶在,十指彎曲成爪,淡金色光芒升起,赤裸的上身肌肉奮起,向著刀罡舞出十幾道彎爪氣勁。
金剛擒龍爪,是皇甫旭自金剛寺傳承中得到的外道功法之一,與大力金剛指並列,摧堅陷敵,無可匹敵,比起天鷹十三式要高明許多,華貢自從得到此功,一直苦練不輟,威力也十分可觀,只是這次他面對的是罡氣境界的呂轍。
如刀割匹練,斯拉幾聲,刀罡破掉金剛擒龍爪,十幾道刀勁斬入華貢體內丹田關節與幾大要穴,同時入侵經脈,將華貢自身真氣盡數破掉,真真再沒機會翻盤。
捂著真氣滋潤已經止住流血的咽喉,呂轍幾步走到癱倒在地的華貢身前,冷冷一哼,雙腳狠狠踩在華貢的兩手手腕處,猛一用力,只聽咯嘣兩聲,華貢的兩手已經彎曲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筋骨碎裂糾纏,血肉移位,已經廢掉,今後別說拿刀,拿筷子的力氣都沒了。
華貢倒也是個人物,經歷廢功,斷手之痛,滿身都是汗水,仍然一聲不吭,只是以一種我在下面等你的目光看著呂轍,就算死,他也要在此人心裡種下一顆猜忌的種子。
不過呂轍絲毫不在意,只是看著華貢滿是憐憫,“利慾薰心,公子早晚要回中州,這渝州偌大實力不可能帶走,你本來有機會的,但現在沒有了。”
說著,提著華貢往牆外飛去,而練武場本來侍候的侍女,早就逃得一乾二淨,呂轍來抓華貢,她們雖是下人,但也猜出華貢定是得罪了大人物。
等呂轍帶著一灘爛泥的華貢回到自己府上大廳時,陸川看著咽喉血跡斑斑的呂轍露出一絲驚訝,“呂兄竟然受傷了?”
呂轍臉上尷尬,“華貢的口吐飛針出乎意料,若不是我警覺,說不定就死在他的手裡了。陸先生,公子交代我的事情已經完成,人我就交給你了。”
陸川點點頭,也不客氣,向呂轍行了一禮,又看了眼武功被廢,雙手被斷的華貢,點點頭,拍拍肩膀上的赤練蛇蠱,就見到赤練蛇蠱瞬間漲大,如龍吞日,一口將華貢吞下,看的呂轍目瞪口呆,臥槽,這不符合常理啊。
陸川也不管呂轍心裡的複雜心思,蛇蠱吞下華貢,立馬走出呂府,往青龍總壇而去。
如意殿中,皇甫旭看著蛇蠱腦袋漲大將華貢吐出,臉上露出一絲異色,好玄妙的手段,幾乎有大小如意神通一樣的威能,看來陸川還有許多底牌和隱秘在身上。
不過這些都是個人秘密,他不會刨根問底,只是看著悽慘無比的華貢,本來驚歎的表情瞬間消失,臉色陰沉,眼睛如蒙了一層烏雲,沉甸甸的壓力在大殿擴散。
“華貢,我自問待你不薄,地位權勢,財富武功,哪一樣都不短缺,為何要散播謠言詆譭黃九與我?”
咳咳,吐出一絲血沫,華貢看著皇甫旭的目光沒有往日的尊崇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