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她每次問如酥的時候,都只是聽了她前半句。
好像,沒有給她充裕的時間去解釋。
她,是不是誤會如酥了?
心,好像被人攆在手裡,呼吸艱難……
她想要去牽如酥的手,卻被躲過了,只能隔著一段距離細心問,“如酥,你為什麼要推他?”聲音溫柔得不行。
還有一絲不易發覺的顫抖。
等了好久,如酥才垂著眼簾,弱弱地,“是他們先說我沒有教養的,還說……”
她小腦袋抵著左諾的右後背,黑色柔軟的髮絲順滑下落。
滔天的悔意竄入楚流菁的大腦,呼吸一滯,心雖然痛但她必須要知道緣由。
潛意識告訴她,這個還不是惹如酥動手的重點。
到底是什麼讓開朗元氣十足的江如酥這麼悲傷哭泣。
“還說什麼?”
她濃翹的溼漉漉睫毛輕輕閉闔,死死揪著左諾的衣角,“還說,還說……我,沒有爸爸,是野孩子。”
——沒有爸爸,是野孩子。
如酥垂著頭,落寞又悽哀的樣子映入楚流菁眼簾。
她有點站不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一顆心如同被車子輾壓過一般……
這是她心裡不能碰的禁忌,卻是如酥內心唯一的自卑受傷。
她一直以為,就算沒有父親,她一個人作為母親也可以把如酥帶的好好的。
近十年一來,如酥的生活學習都很順利,她以為自己一個人能把父母的愛都給孩子,甚至曾沾沾自喜。
卻不曾想,這是不夠的。
根本不夠!
腦子裡回放著往年開家長會,如酥會像要糖果般吵著要爸爸,自己卻默不作聲。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如酥不喊要爸爸了,她以為孩子長大懂事了。
原來都不是!
是失望透頂還是望而卻步,求而不得?
天吶,她究竟做了什麼?!
她蹲下身子,眼眶溼潤,語氣哽咽,“如酥,讓媽媽抱抱好不好?”
如酥搖搖頭,提著自己的小包包站在原地,不知什麼表情。
自己打了那個遲盛,媽媽會不會打我?
悲慼在楚流菁臉上凝升,還想要說什麼,只聽見身後的楊姿姿在叫囂。
她一字眉緊蹙,這小丫頭倔犟得很,一時半會應該不願聽她解釋道歉,“小諾,等下你帶著如酥先回左家,好好照顧她一晚,我還要再處理一些事。”
左諾就是個人精,黑眸一轉立馬會意,這母子兩肯定要遭殃了。
點點頭,“回家,”
也不等如酥回答,拎小雞般拎著她便往外面走。
身後的幾個保鏢後一步緊跟上去。
------題外話------
左諾:動我可以,動我青梅,你試試看!我不把你肋骨踹斷,我不信左!
溫寶覺得自己好酥好酥呀,偶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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