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來了,”楚流菁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得後退一步,“今天發生的事情很是抱歉,這不,如酥正準備要給你們道歉呢。”
她一個勁地給如酥打眼色,這樣子的江生然讓她害怕,如酥淡淡地掃了眼江生然,一臉疏離冷漠,還帶著渾身的倨傲之感。
“道歉?呵,楚流菁,我沒想到你是這樣子惡毒的女人,讓江如酥去大鬧微微的生日宴就算了,還要這般羞辱我們,現在攪混了還假惺惺要道歉,你以為我會信你?”
江生然恨不得用世界上最為嚴厲陰狠地話來對面前的人進行人身攻擊,指著楚流菁的鼻子的手止不住地抖。
他能想象得到,以後,渡城上流圈子裡的人又多了一個飯後閒談的話題,而他連承認自己女兒的地位都要受到限制,這對於一個公司的老總來說,那簡直是顏面盡掃!
都是他們害的他這個樣子,現在下巴還疼的要命,醫院都沒有去,直接氣勢洶洶地來到江宅,可見他有多麼的生氣。
“信不信是你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
“如酥,別亂說,”楚流菁想死的心都有了,瞪了如酥一眼,轉而安撫江生然,“如酥年紀小,小孩子說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如酥只是一時頭腦轉不過彎才做出那種事情,你們別怪她……”
如酥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口香糖嚼著,想著哪天好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貌似楚流菁真的是以為她出國這六年什麼也沒學到。
楚流菁的態度還行,畢竟是自己的結髮妻子,江生然就算是再無情,還是多多少少念點舊情的,抬眸便是如酥無所謂的模樣。
原本漸漸消退的慍怒此時又騰昇起來,扯開嗓子,“你這是什麼態度?薇薇是你的姐姐,我只是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義,你還是江家的小姐,你怎麼就這麼容不下她?”
如酥頓時惱了,猛地將自己的口香糖的糖紙扔在地上,眼潭底下是一片暗晦不明?我什麼態度?你對我媽什麼態度我就對你們什麼態度。
你給花雪和江薇名正言順的名義,那我媽呢?是,你把花雪和江薇的地位抬高,大家都對他們很尊敬,但你有想過以後我媽怎麼在渡城裡過日子?渡城名媛圈子裡的貴婦們怎麼看她?
你們不給她留個退路,讓我媽傷心,我也不然你們好過。”
她的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犀利,懟得江生然木訥地不知道說什麼。
緩了一下氣息,如酥篤步到他面前,一張驕傲又冷清的臉微微揚起,“有你這麼偏心的父親,真是算我和我媽倒黴,別說是給江薇花雪道歉,就連你,我都完全沒有必要道歉,我沒有錯。”
最後四個字,說得斬釘截鐵。
不出三秒鐘,江生然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楚流菁就像被剖開了衣服,整個人的心思都被如酥說了出來,黑白分明的眼眶裡泛著水光。
她曾經也是渡城的第一名媛,現在被人欺壓成這個樣子,如同把自己的驕傲踩在地上,她心底,是不甘的。
這會被如酥說出來,她覺得值了,她的女兒懂她,甚至還會保護她。
真的很感動很感動。
江生然氣極反笑,“你這麼有骨氣,行,你休想我給你江氏集團半點的股權,希望你不要後悔!”他轉身就要往外面走,
見楚流菁伸手想要攔,如酥將她的手攥了回來,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一個小小的公司,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媽當初能將那個空殼子填滿,你回來坐享其成我們也不計較,你還要來這裡找麻煩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此時,她一手扶著樓梯扶手,以俾睨天下的姿勢看著下來幾層樓的江生然。
“你!你真是無恥!我吃軟飯,好,很好。我現在才是公司的董事長,我告訴你,你別指望能進公司一步!”
“我稀罕?”如酥冷笑得像朵罌粟,美麗又帶著劇毒。
“你不就是仗著左諾給你撐腰,這麼囂張,以後左諾要是玩膩了你,我等著你哭著來求我!”肯定是這樣子,這個江如酥肯定抱了左諾的大腿,不然怎麼肯定六年後回來就這麼囂張跋扈,左諾也幫著她。
如酥也不去解釋,順著他的意思,“那也說明我眼光好,能抱到數一數二的鑽石男。”
特意加重了那句眼光好,諷刺江生然是個渣!
江生然白眼差點一翻暈倒在地上,胸口劇烈地起伏,鋪天蓋地地惱火向他腦門湧入,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陣勢,甚至連已經凝血的下巴撐出幾絲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