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酥開口安慰幾句,心底的隔閡還是消了不少。
一股灼熱感竄上容夫人的臉上,臊得厲害,在這麼艱難的時候,還是這個擰斷自己胳膊的人為自己解圍。
貌似自己手臂被擰斷,也是她咎由自取的。
心裡對江如酥的態度雖然沒有一百八十度的好感,但已經改了很多了。
“老夫人,你剛才不是說做人要開心一點,現在你的寶貝好好地,今天是你的大壽,應該高興一點,我覺得,我喜歡你笑的樣子,很溫柔很親和。”
她沒有一昧地見人便夸人美,只是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哄法,這鄧老夫人,看她的穿著,是那種精緻低調卻又務實的造型。
會喜歡這種說法的。
果然,老夫人臉上開始瀰漫著笑意,咯咯地笑出了幾聲,朝如酥照了照手,“過來,小丫頭,這張嘴真是甜。”
做作的女人,江薇見老夫人忽然間就對如酥這麼友善,心底自然不舒服,不論在哪裡,她都是群眾的聚焦物件,現在這透明的角色是什麼鬼?
如酥笑眯眯地蓮花步走過去,動作優雅典致,“老夫人,我聽說你想要開啟這把鎖?”
“對呀,想要看看老頭子給我留了什麼,但我不會開,又捨不得弄碎。”
她嘶啞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惋惜無奈,略微渾濁的眼睛裡帶著濃濃的神情和不捨。
“你相信我能開啟嗎?”
少女的嘴角綻放出一朵妖嬈的玫瑰,微歪著頭凝視著老夫人手中的箱子上的鎖。
這句話,想一顆石頭投入老夫人和鄧首長原本失望透頂封塵的心。
但周圍一陣哂笑。
——怎麼可能,鄧家請過不少的人來開鎖,國際上的開鎖王都開不了,她怎麼開得了?
——才二十歲吧?小年輕說話不怕打臉。
——學習成績好不代表能力行,在國外留學六年,討好人的本事長了,本事真有這麼厲害?
——你笑什麼,你怎麼就知道人家開不了鎖?
——聽說她只是到一個普通的學校上學,連高考都沒有參加,如果待在A國,可能連高校都上不了,你說能開這麼高難度的東西?
——連等首長這種有開鎖指南書的人都開不了呢,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開得了?就看看她怎麼開,到時候丟的可是江家的兩面。
大家都不看好,花雪心下竊喜,但面上還是一副憂鬱為你著想的模樣,大聲辯解,“你們別亂說,如酥這孩子自小便聰明,什麼東西只要看一眼就會,這種小鎖,簡直是家常淡飯,對於如酥來說是小事。”
這就是給如酥戴高帽了。
什麼叫看一眼就會?天才也不會這麼自誇好不?
如酥強忍著嘔吐的衝動,沒有回應她的話,扭頭看向想要阻止嘲諷如酥的賓客,“老夫人,我可以試一下幫你解鎖。”
花雪這麼誇自己,當然不能讓她失望了
這麼想我丟臉,我偏偏傲嬌成功解鎖給你看!
“如酥……”楚流菁擔心她意氣用事,到時候襯了花雪的以,留給渡城名媛圈一個嘲笑的汙點。
如酥搖搖頭,示意她放心。
“好,給你試一試也行,”反正這麼多年了,她都習慣了否定的聲音,“你也別太大的壓力,解不開就算了,畢竟國際上有名的解鎖神也解不開。”
老夫人將懷裡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手裡,這個小丫頭,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一分鐘,半個鍾,一個鐘,兩個鍾……
時間從如酥那對修長白皙的指縫裡漸漸流逝,手指就像是注入了靈力一般,飛快地在鎖上飛舞著。
一明一暗,帶著強烈的對比視覺衝擊感,像是在作畫,又像在玩競技遊戲,那麼好看,像是藝術品。
在場所有人,由原本的嘲笑不在意漸漸變成凝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咔嚓!”
一聲低沉清亮的聲音在鄧氏鎖上發出,帶著血液湧動的搏動聲音。
特別是鄧首長和老夫人,瞳孔睜大到臨界值,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把解鎖的動作詮釋得如此矜貴又靜然,速度與激情兼併!
楚流菁原本還擔心如酥,可越到後面,聽見解鎖發出淅淅瀝瀝如雨滴彈入荷葉的悅耳響聲事,整個人都僵住,唇瓣微微張開,帶著難以置信,面前半跪著的少女,真的是她楚流菁的女兒?
她的女兒在六年時間,蛻變成怎樣厲害的人?
她是不是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