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弟,你胡說什麼呢?”
關心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少年這一記神轉折嗆到俏臉微紅。
饒是嗔怪嘟唇,雲水柔也實在嚇不到雲千秋,因為那張傾城俏臉實在兇不起來。
他不是不解風情,恰巧是因為解風情,才不願意誤了這風情。
至少被自己這麼一鬧,離別的傷感少了些許,還平添幾分歡快。
“說來,再過幾月,就該到姐姐的十八歲生辰了。”
少女抬頭望天,美眸閃亮,雲千秋聽的意動,正是芳華絕代之齡,在夜幕下,哪怕月光昏沉,也不影響其嬌嬌仙子的婀娜。
“嗯,正好這次雲弟去丹城給水柔姐挑選一份禮物。”
話音剛落,卻又惹得雲水柔嬌嗔:“雲弟,姐姐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雲千秋愣了。
他自認情商不低,至少女孩子話裡的暗示,總不會猜錯啊。
水柔姐說要過生辰,不就是提醒自己送禮物麼?
而且比起前身那個木頭,自己簡直就是判若雲泥啊!
要知道以往雲水柔過生辰時,少年都是木訥地哦一聲,甚至禮物都還是雲天龍幫忙準備的。
但此時,卻見雲水柔微微垂首,透過髮梢,正巧能看到一抹在月色下無處可匿,又讓人如痴如醉的酡紅。
美眸迷離,被少年注視良久,雲水柔才櫻唇輕啟:“十,十八歲,也該嫁人了呢……”
婉音細如蚊吶,若不是緊盯著那張絕美俏臉,雲千秋甚至會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半月前在宗主殿離別時,少年並未在場,所以對眼前這一幕,感到極其錯愕。
這仿若鼓足少女平生勇氣的一句話,對他而言猶如天籟。
水柔姐也該嫁人了呢。
自己,也該給水柔姐一個名分了。
一個響徹兩域的名分!
雲千秋笑了笑,既沒欠抽的問水柔姐想嫁怎樣的人,也沒像尋常少年那般月下起誓,揚言要讓她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享盡榮華富貴之類……
終究,笑容收斂,卻見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粉霞的俏臉上輕輕一點。
很軟,很香,還有抹幽香。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掉的幽香。
嘴唇離開時,雲水柔還如夢初醒,感受著臉頰那抹吻痕,美眸中泛出如潮的爛漫……
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更紅了呢。
紅到好似能融化兩人的心。
再抬頭看去時,卻見少年立於月下,仰頭感慨:“我的初吻啊,不知是誰這麼幸運呢。”
“雲弟”
一聲嬌嗔,酥麻到骨子裡。
誠然,這的確是雲千秋的初吻。
但也是雲水柔第一次被親啊!
仔細算算,頂多都沒吃虧而已,怎麼就跟自己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雲弟你站住,現在竟然都敢輕薄姐姐了!”
雲水柔想追,卻見雲千秋一陣愕然:“雲師姐,你說什麼呢?”
雲師姐,是有外人在場時,少年對其的稱呼。
雲水柔聞言,不由一怔,暗道這麼晚哪個不懂風趣的討厭鬼來打攪的同時,卻有幾分心虛和羞澀地打量四周。
然而,四周空空無人,哪有同門的身影?
在回頭看去時,少年早已跑出老遠,雲水柔如何不知自己又被調戲了。
“你……”
玉足輕跺,卻又好似想到什麼般,溫熱的櫻唇竟揚起抹罕見的嫵媚:“讓你逃,等你從丹城回來時,看姐姐如何加倍奉還回去!”
提到加倍奉還,雲千秋一愣,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抹唯美的畫面。
“早知道剛才就多親幾口了……”
翌日,正午,驕陽還是那團驕陽,卻被烏雲遮擋,不再似火般炎熱。
四象峰,鑼鼓震天。
所通的四道山路上,四閣雲集,宗主閣弟子面容冷峻,戰意昂然。
為首之人,正是大長老韋南天!
以往,武道大會都是由宗主出面主持,三位閣主都要到場。
但這次,四人卻極有默契,或者說,沐霸雄三人壓根懶得甩風雪月面子,所以場面很巧,四閣掌舵之人皆為到場。
而更巧的是,其餘三閣帶隊長老,正是前些日聯手挖牆腳的方振、陳澤、魯鴻三人。
和三年前一樣,宗主閣居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