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人心所向,風濤隕終於流露出了陰狠:“趙天匡,本客卿體諒你含怒所為,但辱我玄羽宗,必須為之付出代價!”
說罷,便一臉誠懇地望向李元魁:“城主大人,老夫懇請您能下令懲戒此子,以證我丹城威嚴!”
“這”
短暫的猶豫過後,李元魁目光中泛出一抹嚴肅。
公正嚴明的講,趙天匡,必須要加以懲戒。
廢其識海有些過分,但若是就此罷休,風濤隕怎會罷休?
“城主大人,望您三思啊!此子雖口出狂言,但畢竟情有可原!”
“唐長老,你這是認為他隨意質疑老夫,就不該承擔後果了?”
“風客卿,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凡事做盡!”
正當兩人爭執不已,李元魁思索著該如何懲罰時,一陣淡然的輕笑,卻傳入他的耳中。
“呵呵,城主大人,既然玄天宗的研究確認無誤,那是不是該我玄天宗了?”
“你?”
放眼看去,說話之人,正是雲千秋。
只見他嘴角微勾,語氣謙虛,卻立於文良兩人身前,修長的身形雖無傲氣,卻讓人難以忽視。
“莫非你玄天宗也有鑽研不成?”
眾人見狀,不禁皺眉。
這屆丹城大比,驚喜也太多了吧。
在旁的風濤隕見狀,不由冷哼道:“區區九品宗門,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成就!”
彷彿在他眼裡,玄天宗就是渣渣而已。
但不得不說,以玄羽宗的底蘊,的確能藐視玄天宗。
要資源沒資源,要高人沒高人,他有個屁研究!
身後的左昊亦是譏笑道:“雲千秋,當著城主大人和諸多前輩,你可要考慮清楚,若只是為趙天匡脫罪而轉移注意,後果”
“呵呵。”
對於這種猶如瘋狗亂吠的威脅,少年自然是以冷笑報之。
冷笑過後,雲千秋也不猶豫,朗聲道:“啟稟城主,我玄天宗鑽研之物,乃是靈丹!”
“靈丹!?”
眾人聞言,頓時瞠目結舌,神色驚駭。
雖然都是為了重現輝煌,但各種成就,自然也有高低之分。
就如幾十年前玄罡宗提出的理論,和如今玄羽宗拿出的藥液相比,明顯登不得檯面。
而靈丹與藥液之間的相差,不言而喻!
“靈丹?裝腔作勢!就算如今丹道沒落,可天下靈丹亦有無數,各類用途數不勝數。”
“憑他一個小小的玄天宗,還想開闢前所未有的靈丹,簡直可笑!”
在場許多觀眾,都認為少年是在信口雌黃。
畢竟,天賦是一回事,而對藥道的鑽研,則是另外一回事。
然而李元魁卻急不可耐地催促道:“速速拿來!”
雖然感到不可思議,但他更清楚,這種場合,雲千秋絕不敢亂說話。
望著諸多長老熾熱的目光,少年略感彆扭地聳了聳肩後,才手掌微翻,取出一枚玉匣。
玉匣精雕細琢,可見價值不凡。
而放於玉匣當中的,正是他昨晚煉製的愈神丹!
“嘶”
見到此物,李元魁不禁倒吸涼氣,聲音也變得顫抖無比:“此,此丹的功效是何?”
“治癒識海。”
少年脫口而出的四個字,卻猶如平地炸雷般,在丹城當中激起層層浪濤!
其中,當屬左昊的嘲笑最為刺耳:“哈哈哈治癒識海?我沒聽錯吧?你咋不說這能起死回生!”
“笑死人了,識海不可愈,乃是眾所周知的鐵則,不知從哪弄來的丹藥就”
然而,左昊那刺耳戲謔的笑聲,很快便被李元魁冰冷的目光瞪得戛然而止。
“識海不可愈?那你可曾知道,凡是靈丹,必有其用!”
“額”
丹城城主的威壓,怎是那般好受的?
左昊只感覺渾身如置冰窟,還未來得及反應,一聲冷哼傳來,便震得他雙耳流血,暈倒過去。
中間的鬧劇,不值一提,李元魁很快便將目光落在了少年的掌間。
準確的說,是那枚泛著淡橙色澤的靈丹身上。
“雲藥師,你說此丹,真能治癒識海?”
隨著喘息的粗重,諸多長老,連同風濤隕在內,目光也變得無法形容。
總之,看的雲千秋只感覺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