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正陽將那根鋼鑽拿在手裡仔細的觀察,道。 “雷公鑽是西南一帶某些門派使用的一種陰毒暗器,這支鋼鑽只是暗器的一部分,應該還有一個類似石工錘的鐵錘,與之配套使用。” 宮飛燕,道。 “那這麼重的鋼鑽,是怎麼發出來的呢?用真氣?” 宮正陽捋了捋鬍子,道。 “嗯,用真氣也可以將這沉重的鋼鑽擲出去取人性命。” “但是,擅長使用這種暗器的人恰恰真氣羸弱,或者根本就沒有修煉過真氣。 “如果這人會使用真氣的話,他隨便撿塊石頭,在真氣的加持下擲出,也能取人性命,何必要隨身攜帶這種笨重的鋼鑽。” “你們都見過石匠打製石器吧,這種暗器需要使用者左手握著鑽體,右手握錘,以錘猛擊鋼鑽底部,使鋼鑽飛出傷人,這種人在真氣上可能沒什麼造詣,但是手上的力量卻非常驚人。” 宮正陽正長篇大論的向眾人說著自己的猜測。 忽然又聽到有人驚呼道。 “不好了!又死一個!又死一個!” 在場之人無不為之一驚,宮正陽氣得原地蹦起多高,道。 “怎麼回事!” 那人道。 “剛才我們幾個人去清理大門口地上和牆上的血跡,不知道從哪裡又飛來一根鋼鑽,把另一個擦門的也給扎死了。” “嘖!我宮正陽在江湖上闖蕩了幾十年,什麼陣仗沒見過!飛燕,你先回房間待著,王儉!李謙!跟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張狂!” 宮正陽發火了,宮飛燕卻不聽,拔了一把長劍在手,道。 “爹!我不!人家都欺負到咱頭頂上來了,我可不願意躲著,我也要出去看看!” 宮飛燕,柳眉倒豎,滿臉不甘,宮正陽也拗不過,只好依她。 宮家上下皆是怒不可遏,紛紛亮出兵器,又來到大門口檢視。 果然,一到大門口就又看見一個僕人躺在大門口,胸口也插著一根鋼鑽。 “不知是哪一路的人馬,做事情這般見不得光,要是有膽!還請出來見面說話。” 宮正陽幾句話說完,宮家大門外依舊靜悄悄的,什麼反應都沒有。 宮家大門口懸掛的兩盞燈籠散發著幽幽的黃光,外面黑壓壓的一片。 漸漸的,遠處浮現出三個人的身影。 那三個人都穿著黑衣,臉上戴著黑布,只留出兩個眼洞。 那三個蒙面人中,一個人手拿長刀,一人手持鐵錘,還有一個空著手,三個人都站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好像來自地獄的三個索命惡鬼。 宮正陽提氣大聲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宮家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竟然要對我們下手!” 那三個蒙面人並不說話,空手的蒙面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張紙來,團了團,朝宮正陽扔了過來,正扔在宮正陽腳下。 宮正陽警惕的看著對面那三個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撿那紙團。 直到那扔紙團的蒙面人指了指那紙團。 一旁的李謙用劍又撥了撥那紙團,確定沒危險後才撿了起來,交給了宮正陽。 宮正陽開啟紙團,上面只有寥寥數語。 “天亮之前,交出王紅珊。” 宮正陽滿臉疑惑。 王紅珊?這名字倒是有點耳熟,好像最近江湖上很多人都在找這個人。 但是自己卻從來沒見過這個人,這個人更不會在宮家。 一旁的宮飛燕看到紙上的字,也是心中一震,低聲對宮正陽道。 “爹,這個王紅珊是我朋友的一個丫環,她前段時間來臥虎城投靠親戚,投親不成,無處可去,我曾經留她在咱們家住過幾天,您當時正在重病,我也沒告訴你。” 宮正陽一聽女兒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氣的直跺腳,道。 “嘖!姑娘啊!你真是要了你爹的老命!你怎麼能把這種人留在家裡呢?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要我們交人,你說怎麼辦!” 宮飛燕不語,一旁的王儉說道。 “這個王紅珊我也聽說過,現在江湖上都在傳她知道紫玉寶匣的下落。” “不過,這些人怎麼會找到我們臥虎城宮家來呢?我聽說這個王紅珊最近一次出現是在青雲城的合歡宮,最後還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給搶走了……” 王儉說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驚道。 “難道這些蒙面人認為是我們宮家人搶走的王紅珊?孃的!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啊!” 相比王儉的驚詫,李謙卻要淡定的多,道。 “裝神弄鬼的!光看有什麼用?搞一下不就知道了,師父,讓我去會會他們!” 李謙說著,一把拔出長劍,一股火紅色的真氣緩緩縈繞在長劍之上。 “故弄玄虛!別說沒人可交,就算有人,又憑什麼交給他們!” 李謙大罵一聲,挺劍朝黑暗中衝去。 其餘兩個蒙面人連動都沒動,那右手握錘的蒙面人左手一翻,手裡已然多了一根鋼鑽。 宮正陽大叫道。 “小心!” 只聽得鐺的金屬相擊聲,那鋼鑽被鐵錘擊打後飛射而出,將李謙紮了個透心涼。 李謙還未衝到那三個蒙面人跟前,便已仰面栽倒,他雙眼圓睜,甚至能聽到鮮血從自己身體裡流出時的聲音。 他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