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東鄉侯同朝為官久了。
崇國公還能不清楚,什麼事東鄉侯摻和一腳,事情就不知道往什麼方向發展了。
鎮北王當著百官的面說是太后和崇國公府老夫人指使老夫人李代桃僵的。
這事傳到朝堂之外,大家怎麼想太后?
他必須儘量的挽回太后的名聲。
東鄉侯笑了一聲,“這句古話在場的都聽過,怎麼我說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了?”
“鎮北王府假老夫人與太后的關係一向不錯,她招認是太后相助,實在耐人尋味。”
“她說的話有可能是挑撥離間,但也有可能是事實。”
不管東鄉侯怎麼說,崇國公都在極力否認,“這絕不可能是事實!”
“如果家母和太后真的參與了假老夫人李代桃僵一事,又怎麼可能把南漳郡主嫁與鎮北王?”
“勇誠伯是假老夫人之子,舍妹也絕不會嫁給他。”
崇國公義正言辭。
可惜,這話說到了馬蹄子上。
王爺望著他,“我沒有說過勇誠伯是假老夫人所出,崇國公是怎麼知道的?”
崇國公,“……。”
百官,“……。”
真的。
他們都能作證王爺沒有說勇誠伯是假老夫人兒子的事。
崇國公嗓子一噎,“我,我是聽南漳郡主說的。”
王爺冷笑一聲,“這幾日我鎮北王府閉門謝客,連只鳥都沒出過鎮北王府,我還真好奇南漳郡主是如何告知崇國公的?”
崇國公半晌沒能接話。
話說的太快,砸了自己的腳。
這事南漳郡主沒有告訴過他,卻是派人稟告過太后的。
這會兒反口也來不及了。
百官們面面相覷。
莫非假老夫人真的是太后和崇國公府老夫人背後指使的?
王爺望向皇上,“假老夫人只來得及說是太后和崇國公府老夫人指使她,但並沒有說經過,也沒有來得及招供畫押,便被封了口眼。”
“這事臣一定會查清,還家母一個公道。”
“如果這事與太后和崇國公府老夫人無關,臣必定登門謝罪。”
“如果真是她們在背後指使,還請皇上給臣做主!”
王爺的聲音鏗鏘有力,在議政殿上空迴盪。
皇上道,“李代桃僵謀害國公夫人這事太過嚴重,不論是誰,朕絕不輕饒!”
崇國公背脊一寒,心頭莫名一陣慌亂。
……
崇國公府門前。
兩頂軟轎停下。
謝錦瑜從後面一頂軟轎內出來,上前扶南漳郡主。
母女兩邁步進崇國公府。
見到她們,崇國公府老夫人道,“鎮北王府怎麼閉門謝客這麼多天?”
南漳郡主隨口解釋了幾句,然後道,“崇國公府突然派人給我送一支玉簫,這麼多天,我也沒琢磨出來這玉簫是做什麼用的,好不容易等到今兒能出府了,就來問問。”
崇國公府老夫人擺手。
丫鬟婆子們福身退下。
南漳郡主一頭霧水。
一支玉簫而已,怎麼還把人都屏退了?
只聽崇國公府老夫人問道,“那玉簫你吹過沒有?”
“我倒沒吹過,瑜兒吹了會兒,”南漳郡主道。
謝錦瑜道,“那曲子不好吹。”
“府上老夫人如何了?”崇國公府老夫人再問。
“姨母放心,老夫人六竅流血,就留了一口氣,構不成威脅了,”南漳郡主笑道。
說完,又覺得不大對勁。
她望著崇國公老夫人,“莫非是姨母……。”
崇國公老夫人端起茶盞笑道,“是那玉簫和曲子。”
南漳郡主一臉錯愕。
怎麼會是玉簫和曲子讓老夫人六竅流血的?
崇國公老夫人點頭,“本該七竅流血而亡,瑜兒一首曲子沒有吹完,留了她一口氣。”
“這樣也好,她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臨死前也該受點折磨了。”
南漳郡主不明白,“那玉簫有那麼大威力?”
崇國公老夫人輕笑一聲,“玉簫和曲子哪有什麼威力,有威力的是老夫人體內的蠱蟲。”
勇誠伯私吞貢品入獄,老夫人為了救他,一再的給她送信。
崇國公老夫人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