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姑娘被這訊息給震的外焦裡嫩,回不過神來。
右相夫人扶她坐到床上,幫女兒擦眼淚道,“這是個誤會,鎮國公府大少爺是來解釋誤會的。”
“怎麼會是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呢?”丫鬟驚訝道。
“那男子不是還進百花樓了嗎?”
右相夫人瞪了丫鬟一眼,“事關鎮國公府大少奶奶的清譽,不得亂說。”
丫鬟嘟嘴道,“可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和大姑娘的清譽只能保住一個啊。”
不洩露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女扮男裝的事,她家姑娘被人輕薄的事就洗刷不掉。
右相夫人斂眉道,“鎮國公府大少爺既然來,我就相信他能擺平這事。”
周大姑娘把眼淚擦乾淨。
從昨天起,她就一直哭,眼睛漲疼,這會兒知道是誤會,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右相夫人寬慰了女兒兩句,便起身走了。
她走後,周大姑娘望著丫鬟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膽大的女子呢?”
“豈止是膽大,姑娘不知道鎮國公府大少爺是鼻青臉腫的來的,”丫鬟道。
“……。”
“府裡的下人都說是鎮國公府大少奶奶揍的。”
周大姑娘不通道,“鎮國公府大少奶奶闖的禍,她怎麼揍鎮國公府大少爺?”
“人家是土匪啊,”丫鬟道。
“難道還要講道理嗎?”
說完,再來一句總結——
謝大少爺真可憐。
丫鬟一臉慶幸。
真是老天爺保佑,輕薄她家姑娘的是鎮國公府大少奶奶,不然姑娘嫁過去,還不得被鎮國公府大少奶奶活活欺負死啊。
右相夫人出了門,準備回正堂,把定親玉佩交還給謝景宸。
她從大路走,丫鬟抄小道回去取玉佩。
結果丫鬟取了玉佩,在回正堂的半道上,無意間聽到一段對話:
“姑娘,您消消氣,”丫鬟勸道。
“叫我怎麼消氣?!”
“好端端的算計,居然毀在了一個女土匪手中!”週二姑娘氣的咬牙。
“大伯父大伯母都後悔早先沒有定下定國公府大少爺這樁親事了。”
“等定國公府再登門求親,他們一準應下,”週二姑娘氣的撕扯繡帕。
丫鬟聽得臉色慘白。
本以為大姑娘落水只是一個意外。
沒想到竟然是二姑娘算計的。
聽二姑娘的話,似乎對定國公府大少爺情有獨鍾?
丫鬟覺得身子冰涼。
二姑娘和大姑娘平日裡好的就跟親姐妹似的,沒想到會在背後捅刀子。
為了搶男人就對一府姐妹痛下毒手!
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再不濟,她也沒搶有主的男人,而且搶的正大光明。
週二姑娘和丫鬟走的很慢,丫鬟躲在暗處是大氣不敢出。
無意知道這麼大的秘密,一旦被發現,她必會被滅口。
正堂內。
謝景宸坐在那裡喝茶。
臉上的淤青,沒有妨礙他優雅舉止。
右相夫人進去,二太太問道,“漪兒沒事吧?”
右相夫人笑道,“誤會說清楚了,哪還有事,謝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鶼鰈情深,漪兒斷不會摻和其中,我已經讓丫鬟回去取玉佩了,一會兒就回來。”
右相夫人說鶼鰈情深的時候。
丫鬟們不由自主的看向謝景宸的臉。
這就是鶼鰈情深嗎?
難怪這世上鶼鰈情深的夫妻不多見。
謝景宸向右相夫人道謝。
右相夫人坐下後,請謝景宸喝茶。
等啊等。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謝景宸不知道右相夫人住處離正堂多遠,他不在乎多等一時半會兒。
可右相夫人眉頭擰著了。
丫鬟取個玉佩,怎麼還沒回來?
又等了會兒。
右相夫人有些等不及了。
她給身邊的陳媽媽使眼色。
陳媽媽回正堂。
結果陳媽媽回來了,丫鬟還沒來。
陳媽媽望著右相夫人道,“夫人,玉佩在蘭梔手裡。”
“那蘭梔呢?”右相夫人道。
“一路上來,沒瞧見她,”陳媽媽道。
右相夫人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