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
先是勇誠伯獨子被人毒殺,再是鎮北王世子和世子妃失蹤。
現在二皇子受傷,大皇子中毒下落不明。
事情一樁接一樁,讓人心惶惶難安。
二皇子受傷被抬回宮,皇上去看他。
寢殿內。
二皇子靠在大迎枕上,氣若游絲。
太醫在幫他巴扎傷口。
皇后站在一旁,心疼的眼眶通紅,泣不成聲。
太醫包紮完傷口,給皇上請安。
皇上擺手,“免禮。”
“二皇子傷的嚴不嚴重?”皇上問道。
太醫看了二皇子一眼,回道,“二皇子福大命大,若是再晚片刻回宮,縱然臣醫術再高,也回天乏術。”
“二皇子的毒已經解了,只是胳膊上的傷深可見骨,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二皇子望著皇上,臉色蒼白。
“是兒臣沒用,沒能把皇兄帶回來,”二皇子懊悔道。
皇上沒說話,皇后道,“你能活著回來已屬萬幸。”
二皇子傷成這樣,皇上哪會責怪他。
他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是在何處遇刺,大皇子又是怎麼失蹤的。
二皇子傷重,說話就咳,讓人替他揪心。
一旁站著的護衛向皇上稟告道,“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在距離京都最近的驛站裡遇刺的。”
“刺客來勢洶洶,大皇子負傷後,提議分開跑。”
“二皇子回宮才知道大皇子沒有回來。”
護衛臉上有傷,胳膊包紮過,顯然經過一番慘烈廝殺。
二皇子沒有性命之憂,皇上更擔心大皇子的安危。
叮囑二皇子好好養傷,皇上轉身離開。
這邊皇上剛邁出二皇子的寢殿,那邊壽寧公主帶著宮女過來。
看到皇上,壽寧公主有點心虛。
畢竟她還在禁足。
但二皇子是她嫡親的兄長。
兄長遇刺,險些小命不保,她這個做妹妹的不親眼見見,實在難以安心。
壽寧公主邁步上前,結果還未福身,皇上已經邁步走了。
從頭到尾,皇上都沒看見她。
如果說剛剛壽寧公主在擔心被皇上斥責,這會兒則是在生氣了。
她寧肯被自己的父皇訓斥兩句,也不要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父皇都看不見她!
看著皇上疾走的背影,壽寧公主狠狠的跺了跺腳。
此時天色已晚,皇上派心腹帶人去大皇子失蹤之處尋找。
小院內。
大皇子服下藥後,遲遲未醒。
蘇錦幫大皇子把脈。
婦人吃驚的看著她,等蘇錦把手收回來,她問道,“夫人還會醫術?”
“會一點,”蘇錦笑道。
“那他的毒解了嗎?”婦人問道。
“已經解了,但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蘇錦道。
只要毒解了,大皇子就沒有性命之憂。
只是身上有多處劍傷,流了不少的血,好在包紮及時,否則等不到她相救,就失血過多而亡了。
李大牛望著蘇錦,撓後腦勺道,“夫人醫術高超,能不能也給我娘瞧瞧?”
蘇錦望著他,“老夫人身體有恙?”
這家的老夫人身子骨健朗,氣色紅潤,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李大牛不知道該怎麼說,婦人道,“倒也不是什麼要命的毛病,就是一到颳風下雨,就膝蓋疼的走不了路。”
聽她這麼形容,蘇錦就懂老夫人腿腳什麼毛病了。
讓李大牛把老夫人扶來,她幫忙把脈。
不過蘇錦沒有開藥方,她道,“等回去後,我親自調製些藥膏,派人送來。”
婦人連連道謝。
蘇錦和謝景宸的屋子給了大皇子住。
然後他們就沒地方住了。
婦人帶孩子和老夫人擠一張床。
把床鋪騰出來給蘇錦和謝景宸。
至於李大牛——
只能睡牛棚了。
蘇錦和謝景宸一晚上沒能睡好。
聽了一晚上啪啪聲。
嗯。
李大牛打了一晚上的蚊子。
天矇矇亮,蘇崇和南安郡王他們就起了。
或者說,一晚上就沒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