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半道上見沒人追過來,直奔茅房。
差點沒被活活憋死。
忘了叮囑小廝扶他進屋,等他出來,小廝已經走了。
沒輒的北寧侯世子只能自己走回新房了。
有些不能省的步驟是怎麼也省不掉的,比如挑蓋頭,比如喝交杯酒……
喜娘倒了酒來,一人一杯。
喝完了,喜娘就退出去了,把門關上。
留下北寧侯世子和周七姑娘。
兩人誰也沒說話,實在不知道聊什麼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尷尬。
北寧侯世子覺得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候了。
然而——
更尷尬的還在後面了。
喝了一杯酒,周七姑娘覺得渾身發熱,扯著衣領子散熱。
北寧侯世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是聰明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被下藥了。
北寧侯世子,“……!!!”
這群損友!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新房內,春色無邊。
丫鬟們躲在新房內,聽著屋內的動靜,被一媽媽敲腦袋,“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丫鬟們吐了吐舌頭,連忙退下。
那媽媽自己貼著門聽了會兒,笑著下去了。
這回夫人有大孫兒抱了。
喜宴上,南安郡王幾個推杯換盞,喝的酣暢淋漓。
大半個時辰後,喜宴才散。
看著南安郡王和楚舜他們有說有笑。
南安王妃心底不是滋味兒,上回的喜宴雖然人多,但根本熱鬧不起來。
聶瑤搬回鄞州,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靖國侯夫人則是心急,管家遲遲沒訊息傳來,她兒子什麼時候才把媳婦娶回門?
靖國侯前些天還和他說,一旦開戰,就讓楚舜跟著蘇崇去戰場歷練。
她怕開戰了,管事的還沒把人接回來。
謝景宸扶蘇錦上馬車,自己也坐了上去。
北寧侯府的果酒好喝,蘇錦多喝了幾杯,面帶酡紅,比三春的桃花還要嬌豔三分。
謝景宸坐的筆直,目不斜視。
蘇錦翻了一記白眼。
欠揍的挪過去,勾著他脖子,朝他耳根呼氣。
謝景宸臉黑成鍋底色。
“你這女人!”他在咬牙。
蘇錦眉梢間盡是得意。
以往在馬車裡,都是他胡作非為,現在輪到她了。
有大姨媽保駕護航,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蘇錦好不容易藉著酒意報復一回,結果碰到蘇崇撩車簾了。
蘇錦,“……。”
謝景宸,“……。”
蘇崇喊了一聲妹妹,就趕緊把車簾放下了。
蘇錦臉紅成猴屁股了,埋怨謝景宸道,“都怪你!”
“咳咳!”
蘇崇的咳嗽聲傳來。
蘇錦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大哥怎麼沒走啊?
蘇錦挪到車簾旁,問道,“大哥找我有事?”
蘇崇想走啊,但是不能走。
今兒齊王也來喝北寧侯府的喜酒了,但是他面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從齊王的眼神來看,也不像是發現自己中毒了。
蘇崇來就是問這事的。
蘇錦道,“那毒藥分量少,效果大打折扣,再加上齊王身強體健,估計還要幾天才能毒發。”
當時逼的第一次血撒了。
第二次逼的毒血裡面的毒少很多。
不過分量再少,毒性也在。
只是那毒藥不是給崇國公準備的嗎,怎麼給齊王服用了?
蘇崇騎馬準備走,又敲了敲馬車道,“妹夫,你出來一下。”
謝景宸從馬車內出來。
他騎馬隨蘇崇走了幾步,蘇崇拍著他肩膀,語重心長道,“你不能什麼事都讓錦兒主動。”
“雖然她是我妹妹,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振夫綱的。”
“……。”
謝景宸一口老血沒差點把自己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