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作罷了吧,誰想到沈鈞山吩咐醉仙樓掌櫃的,“多做幾個拿手菜端上樓。”
雲初,“……。”
這人心也太大了吧?
只是她可不敢讓沈鈞山請她吃飯。
趕緊從懷裡掏出銀錠子扔給醉仙樓掌櫃的,“這頓飯我請。”
沈鈞山也沒有阻攔。
這頓雲初請了,明天他再請回來就是了。
兄弟之間,不必生分。
然而云初只想請了這頓就趕緊躲的遠遠的。
上樓的時候,已經有人把護心鏡撿起來遞給沈鈞山了。
沈鈞山看著揍扁的護心境,神情很複雜,不知所思。
雲初看著他道,“這護心鏡壞了。”
“壞了就壞了,”沈鈞山不以為意道。
“我也不喜歡戴它,是我娘非要我戴著,一日不得離身。”
也不知道他娘是被哪個算命道士給騙了。
說他必須戴護心鏡。
護心鏡破損之日,就是他騰飛九天之始。
他娘深信不疑,別的護心鏡要薄的多,見他成天惹事生非,特意給他打造了一個加厚的。
沈鈞山看著護心鏡,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破損了。
癟是癟了點,還能湊合著用。
要是這算破損的話,那他已經開始起飛了嗎?
低頭看著腳底心的木板,沈鈞山嘴角都在抽抽。
他有點暈地板。
這點小動作,雲初沒有發現,她也不知道冀北侯夫人讓兒子隨身戴著護心鏡的真正用意。
她只當這是做孃的對兒子的關心,她想到了自己的娘,她也是這麼關心她的。
進了包間,沈鈞山給雲初倒茶。
一盞茶才喝了一半,小夥計就把飯菜端來了。
七菜一湯,都是招牌菜,色香味俱全。
沈鈞山吃飯的時候,咳嗽了一聲,雲初連忙道,“你沒事吧?”
“沒事,”沈鈞山擺手道。
雲初看著他,旁敲道,“那個,我剛剛聽崇國公府二少爺說打劫是怎麼回事?”
這事沒人比雲初更清楚了。
但她就是想問問,想知道沈鈞山想怎麼處置她這個罪魁禍首。
雖然心裡做好了沒好下場的準備,但是真聽沈鈞山說,內心還是狠狠的顫抖了下。
“不提了,這輩子沒栽過那麼大的跟斗,說出來丟人,”沈鈞山恨恨道。
“……。”
雲初看著他,一臉“我想知道”。
沈鈞山想到雲初捱了他一後腦勺大白菜,對她極有好感,便說了。
事情都捅出來了,他也當眾捱了周大少爺一拳頭。
雖然他沒吃虧,但他也承認了打劫錦袍的事。
只怕這會兒已經傳回冀北侯府了。
事情瞞不住,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他這人雖然紈絝了些,但為人坦蕩。
既然敢做,就沒什麼不敢對人言的。
沈鈞山把當日丟錦袍和打劫錦袍的事說了,咬牙道,“我這幾天正滿京都的找她呢。”
“等我找到她人了,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雲初慌亂不安的心,聽到這一句,瞬間安定了。
是啊。
她怕什麼?
當日偷錦袍,他背對著她,根本沒看過她的臉。
要是看見了,她還有機會這麼安然無恙的坐在他對面嗎?
放心了,雲初就不怕了。
她本來也是個挺大膽的人。
一頓飯吃的還算痛快。
只是出醉仙樓的時候,冀北侯府的小廝把他們的去路擋住了。
小廝奉命請沈鈞山回府的。
沈鈞山回頭看著雲初,“那我們改日再敘了。”
雲初點頭一笑。
沈鈞山問小廝,“我爹有多生氣?”
“侯爺拍碎了張桌子,”小廝回道。
“……。”
沈鈞山腦殼疼。
沒他爹這樣的,一生氣就拍桌子。
就算他手不怕疼,好歹憐惜下桌子吧。
翻身上馬,沈鈞山騎馬回府。
他琢磨了下,倒是可以趁機把“心上人”的事解釋清楚,免得他娘見天的催他。
回了冀北侯府後,冀北侯眸底的怒火幾乎能把沈鈞山燒成灰燼。
他還以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