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乾了什麼?
救了一個恨不得吊個三天三夜來消氣的女賊?
他是瘋了嗎?!
沈鈞山覺得這不可能是他乾的事。
不過他很快就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很合理的解釋。
嗯。
他不是在救她,他是在救自己那一萬兩銀票。
她要是死了,自己跟誰要錢去?
他救了她。
從此,她這條命就是他的了。
沈鈞山一把將雲初抱起,獄卒聽到動靜跑來,看著斃命的牢頭,嚇的臉色刷白。
沈鈞山把雲初抱回牢房,結果自己的牢房被踹爛了,他抱著雲初轉身,吩咐獄卒道,“把這間牢房開啟。”
獄卒能怎麼辦,只能乖乖聽話先了。
牢房關不住沈鈞山,但也得關啊。
獄卒把鐵鎖鎖上後,趕緊去稟告大理寺卿。
冀北侯府二少爺逃出牢房,還殺了牢頭,這可不是小事啊。
大理寺卿聞訊匆匆趕來。
只是他還沒問話,沈鈞山先問他了,“我找了她幾天幾夜,沒想到竟然被關在大理寺大牢。”
“她是不是三天前被關進來的?”
大理寺卿懵了一瞬間,完全反應不過來。
獄卒點頭,“她是三天前被關進來的。”
果然!
想到自己在慈雲庵等了半天,甚至誤了進宮面聖,沈鈞山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要不是湊巧也被關了,還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找到人呢。
“她犯了什麼罪?”沈鈞山問道。
沈鈞山問的心平氣和,畢竟雲初有前科犯在他手裡,沈鈞山懷疑雲初是故技重施才被人抓了。
偷竊被抓,理所應當。
嗯。
沈鈞山覺得自己問的很心平氣和。
但他在氣頭上,再心平氣和,那也是怒容滿面。
他又說找了雲初三天三夜。
一個男人找一個姑娘三天,這肯定是有所企圖啊。
再見雲初模樣標緻,大理寺卿猜雲初是沈鈞山的心上人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得冀北侯府二少爺看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足為奇。
大理寺卿心虛了。
大理寺大牢不僅關了冀北侯府二少爺,保不齊連未來的冀北侯府二少奶奶都一起關了啊。
關沈鈞山,大理寺卿還不心虛,畢竟有崇國公府二少爺在前頭擋著,沈鈞山也確確實實打了六皇子一拳頭,雖然是不小心。
可雲初不一樣。
雲初並沒有犯什麼大錯,只是得罪了鎮國公府,才被抓進來的。
大理寺徇私枉法了。
要是沈鈞山揪著不放,大理寺卿沒好果子吃。
但沈鈞山問起來,什麼都不說肯定不行,大理寺卿顫抖了聲音道,“她打了鎮國公府小廝。”
打人?
不是因為偷竊?
沈鈞山眉頭擰緊。
他聽出了大理寺卿聲音漂浮,抬頭看他,眸光也在躲閃。
顯然,事情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沈鈞山知道牢頭死了,大理寺卿是來問罪的。
他只能先發制人了。
沈鈞山臉一沉,“不來大理寺大牢走一趟,都不知道大牢有多烏煙瘴氣!”
“即便是犯人,哪怕十惡不赦,擇日處斬,也輪不到獄卒肆意欺凌,大理寺就是這麼看押犯人的?!”
大理寺卿已經頭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