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好,半夜從噩夢中驚醒,還把顏寧給驚醒了。
顏寧看著他,擔憂道,“你做噩夢了?”
皇上擦著腦門上的汗道,“算是個噩夢吧。”
顏寧失笑,“噩夢就是噩夢,什麼叫算是噩夢?”
“夢到你二表哥揍我,”皇上道。
“……。”
顏寧愣了一瞬,啞然失笑,還鼻子酸酸的。
冀北侯府裡,所有人都疼她,但最疼她的還是二表哥。
她出嫁,二表哥都沒有回來,甚至連隻言片語都沒有捎回來,顏寧心底其實是擔憂的。
只是她知道,和她一樣擔憂的人還很多,比如冀北侯、冀北侯夫人還有云初。
尤其是雲初,沈鈞山畢竟是為了查文遠伯府的案子才去梁州的。
雲初對她,對冀北侯府一直存著愧疚,她怕提到沈鈞山,雲初會更愧疚,一直忍著。
現在皇上夢到沈鈞山,雲初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
她擔心表哥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若是表哥在,皇上就不只是做夢捱揍,而是真的捱揍了。
表哥不願意她嫁給三皇子,就是怕她將來和一堆女人過爭風吃醋的日子,誰想到她還沒出嫁,三皇子就已經被分出去一半了。
這還只是開始,將來這個後宮還會有更多的女人……
想到以後再難回到冀北侯府,甚至連見舅舅舅母一面都難,顏寧的眼淚越掉越多,把皇上給嚇著了。
“別哭啊,”皇上幫她擦眼淚,“有什麼委屈你和我說。”
雲初把眼淚擦乾,道,“二表哥沒能回來送我出嫁,我怕他出事了,還有文遠伯府的案子,你能不能多派些人手去查一下……。”
皇上哭笑不得。
今兒是他們成親大喜的日子啊,人生四大喜之一的洞房花燭夜。
夢到沈鈞山已經出格了,顏寧還和他說幫文遠伯府伸冤的事。
看來是他這個新郎官太憐惜她沒努力,她才有這麼多力氣想這麼多。
“這些事,我明兒就派人去辦,”皇上回道。
“現在,我們辦正事。”
他許了她後位,他得說到做到。
長夜漫漫,春色無邊。
第二天,是給太皇太后和太后敬茶的日子。
皇上昨晚沒去信陽宮,宮裡上下都知道。
敬茶的時候,太皇太后訓誡皇上要雨露均霑,多為皇家開枝散葉,沒有明著說不要冷落了寶妃。
皇上沒說話,太皇太后和太后也沒多說,畢竟才嫁進宮,說這些還早了點兒。
她們看顏寧不順眼,但也沒有明著刁難,但賞賜給顏寧和寶妃的東西差別就很明顯了。
皇上怕顏寧心裡不舒服,回去之後,給顏寧補了一份更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