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蓮看到駱鐵匠在聽到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碰菸酒,也不能吃辣,當時就黯然得不行,王翠蓮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氣。
“先前說你那麼多,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的。”她抬起手輕輕戳了下駱鐵匠,“這會子才提到菸酒和辣菜,你就有反應了,你這個老頭子啊,不叫人省心,你要再不誠心改,我都要勸棠伢子和晴兒不要給你治了,讓你咳嗽去得了,給你治就是糟蹋家裡錢!”
這話說的,比先前的力度有點大,駱鐵匠臉色不僅黯然,還很沮喪,羞愧。
他偷偷抬眼往楊若晴這邊瞟了一眼,心虛得彷彿像個真做錯了事的孩子。
楊若晴見狀,趕緊攔住還準備再次數落他的王翠蓮,“大媽,我曉得你是心疼我大媽,才故意這樣說的。”
“大媽,差不多了,我相信我大伯是個成年人,心裡有數……”
“晴兒你還真是高看他了,他要是心裡有數,就不會你們前腳……”
“棠伢子回來了?”
剛好駱風棠送完旺生,正從外面進來。
在他身後,是濃郁的夜色。
楊若晴問他:“旺生大哥回去了?”
駱風棠點頭,“我把他送到院門口,讓興旺打著燈孔務必將他送到家。”
“那就好,是該如此。”楊若晴說。
福伯,旺生,這父子倆輩人,名義上是長坪村的村醫,實際上,幾乎就是駱家的家庭醫生。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颳風下雨,只要駱家,三房,乃至孫家,這三家不管什麼事情,只要喊一聲,從前是福伯,現在是旺生,哪怕都睡著了,立馬就穿衣裳起來,挎上醫藥箱子出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