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呢?
“你剛才說過可以揹負數十萬斤貨物,日行百里的火車還不緊要?如讓北朝造得此物,呼吸間就可兵臨開封城下,置陛下於何地!”裴英本就是來調查駙馬的,好像有點先入為主了,總把駙馬往壞處想。
“火、火車?嘿嘿嘿……裴中貴,這只是下官和工匠們勞累之餘的一種消遣,權當故事聽聽就好。好吧,口說無憑,來來來,大頭,和裴大人講講,本官還對你們說過啥故事。”
洪濤終於聽明白了,合算是偷聽惹的禍,這不是無妄之災嘛。但還不能輕視,必須解釋明白,否則人最這玩意最不靠譜,裴英真回去和皇帝瞎說,自己真吃不了兜著走。
“嘿嘿嘿……裴大人見笑了,都尉大人說可以用鋼鐵做個大鳥,肚子裡灌上許多石油,頭上裝個竹蜻蜓,就能冒著黑煙飛起來,還日行萬里,比玉皇大帝飛的都高……都尉大人還說到時候要帶著小人幾個藏在鐵鳥肚子裡,每個人背一把大傘,然後從雲彩上面往下跳……嘿嘿嘿……哈哈哈哈……”
王大頭也是從宮裡出來的,可能見過裴英,也知道此事的輕重,但說著說著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位駙馬對人好,尤其對工匠們好,也有本事,唯獨這張嘴太能說了,什麼都講,講得還和真的一樣。你要不信他就拉著你打賭,這玩意誰敢賭啊,有一個苗魁輸了五年時間就夠了,誰再上當誰就是傻子。
“……堂堂駙馬都尉、朝廷經略安撫使,提點坑冶鑄錢司監司,穿成這樣成何體統!王詵,你還嫌惹得事不夠多嗎?若不是陛下處處迴護,你早就成階下囚了!”
裴英也聽明白了,合算鬧了半天又是駙馬吹牛惹的禍,於是就更生氣了。自己大冬天還得快馬趕路,差點沒把一身老骨頭顛散架,不就是因為他吹牛吹的嘛,到現在還不止悔改!
“不能把大人下獄,大人犯了什麼罪!”屋裡在說話,外面也能聽到一些,還有人接茬了。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裴英很憤怒的看了苗魁一眼,這都是什麼規矩,什麼身份都敢胡亂插嘴!
苗魁自然明白宮裡的規矩,趕緊扭頭要呵斥一下,順便讓部下把不相干的人趕遠點,誰承想這一回頭差點沒趴在地上找地縫鑽。
屋外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一群工匠,帶頭的就是胡家、武家那幾個老傢伙。他們不僅人來了,其中有幾個肩上還扛著一窩蜂。
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但被點燃就誰也躲不開。這麼近距離穿不穿甲冑其實都一樣,捱上就是個洞。誰也不敢保證工匠們就不會用,畢竟是他們生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