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送兩箱青州大麴,放回家去繼續為人民服務吧,就這麼著,一來二去的,我們就成了朋友了。”
陳思透笑了笑,心道這倒符合楊瘋子一貫的行事風格。
王國維笑道:“單司令,你和小常有故事,我可沒多少料可爆,因為他酒量好,是我那老侄女帶他來湖城跑救災款我才認識的,後來他又蹦出海外的外公來,我們才有了些聯糸。”
陳思透說了句“車開快一點”,就閉上了眼睛,這兩人還有那個呂太良,最近走得很近,看樣子,早就粘到一塊去了。
比起同齡人,曾留學蘇聯的陳思透是幸運的,可他也有致命的缺陷,就是他從小體弱多病,就是現在,也給外人一付弱不禁風的印象,到之江三年多了,他很少到下面視察工作,以致被省府大院裡的人私下稱為“閨樓書記”,形容他很少出門。
此時,青陽縣水洋鄉常寧的家裡,常寧正陪著楊瘋子楊北國,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下棋,旁邊是含笑而立的寧瑞豐和喬含湘,幾步之外,站著軍分割槽司令馬太行,和寧瑞豐的衛士長餘振夫,這次臨時來青陽,完全是楊北國在『操』作,寧瑞豐連秘書都留在東海市,身邊人就帶了最貼心的餘振夫。
要不是楊北國提議,寧瑞豐是不準備通知陳思透的,可楊北國也是粗中有細,雖然是臨時『性』的短暫逗留,但動用到省軍區的警衛部隊,只通知軍區司令單雲飛,不通知身兼省軍區第一政委的陳思透,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至於王國維,是寧瑞豐讓單雲飛叫的,畢竟上次在京城僅是點頭一幫,既然他對常寧助力不少,索『性』把他叫來見見,也好讓他在陳思透面前增加點份量。
這會兒,棋盤上的楊北國,已經被常寧殺得丟盔卸甲,九宮裡只剩下老帥一個光桿司令,常寧的三隻過河兵,互為依靠,已抵至城下,楊北國另剩下的一隻車,圍著常寧的三個兵『亂』轉,眼看著敵人齊頭並進,步步『逼』來而無從下手,楊北國長嘆一聲,伸手攪『亂』棋局,擺擺手嚷道:“不下了不下了,小半仙,這一盤不算啊。”
常寧呵呵樂著,拿手擦掉石桌上的幾個粉筆字,又拿起粉筆寫了個“六比零,吃光死五盤”,“楊司令,您老人家要是當著大首長的面,都敢耍賴,我絕對沒意見,呵呵,吃光死加一瓶,您現在已經欠我十一瓶茅臺酒了,您可記住了,我們水洋鄉的高利貸是很厲害的喲,一個月翻盤一次,你要是賴帳不還,下個月就欠我二十二瓶了。”
楊北國笑罵道:“去你的高利貸吧,我楊瘋子是賴帳不還的人麼,只有你那個外公落東屏,才是賴帳不還,當年一起打鬼子,我請他喝過兩回酒,他楞沒請回過一次。”
“呵呵,口說無憑的事麼。”常寧笑著,“您老人家別扯得太遠,您要說請過我外公的爸爸也喝過酒,我找誰證明去?”
楊北國一聲苦笑,回頭喊道:“小馬,你給我過來。”
馬太行跑過來恭恭恭敬的問:“首長,您有什麼吩咐?”
楊北國問:“你會下棋嗎?”馬太行搖頭道:“首長,我,我的水平,估計比不上您,小常要是讓一隻車,他肯定也是贏。”楊北國劈頭罵道:“沒用的東西,真他媽的一代不如一代。”馬太行陪著笑臉道:“首長,依屬下之見,您不妨來個願賭服輸,下次再設法贏回來。”楊北國氣道:“呸,我還敢下一次麼,懶得跟你嚕嗦,你先幫我把十一瓶茅臺付了。”馬太行笑道:“報告首長,屬下不會喝酒,所以,所以軍分割槽沒有茅臺酒。”楊北國拍著石桌罵道:“滾,滾一邊去,好個單雲飛,真是瞎了狗眼,竟弄了個不會喝酒的人當軍分割槽司令。”
寧瑞豐過來說道:“楊瘋子,你還是息息吧,就憑你學了幾個月那點三腳貓功夫,我讓你一隻車,也能殺得你盤盤輸。”
楊北國往竹椅上一靠,無奈的說道:“這還不是老領導您提倡的麼,老有所學,學個球喲,這日子,不讓帶兵,不讓喝酒,沒法過嘍。”
這時,院子門輕啟,進來了兩個女軍人,常寧咦了一聲,跟在劉月紅身後的,不是那個小魔女楊陽麼。
但見小魔女楊陽綻開笑臉,一邊張臂跑過來一邊喊著,“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