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家不來看你老兩口,而是人家不敢來,或者說,是沒臉來見你們。”
“哦……這又是怎麼回要,小常,你繼續說。”
常寧繼續說道:“老方你是知道的,自從上次的黃國慶、周志群、周建江三人事件之後,余文良的老婆李紅玲就請了長期病假回南江去,他在錦江的家,就剩下他和於小燕兩個人,不知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余文良就把於小燕哄騙上了床,現在的情況是,於小燕被余文良所『迷』『惑』,兩個人沒有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對外是主人保姆,在家就象一對夫妻,據我瞭解,於小燕已經在醫院流產過兩次了……”
一邊說著,常寧一邊拿出了凌嘯交給他的照片和醫院診斷書,放到了方振國的手上。
方振國看得怒火中燒,禁不住拍案而起,“好個余文良,真他媽的是衣冠禽獸,小常,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常寧心道,我要是早點告訴你了,今天還拿什麼去牽制余文良,嘴上卻道:“老方啊,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事,你消消氣,消消氣嘛,這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還是想個解決的辦法吧。”
兩個人又各自點上一支菸,吸了幾口,余文良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小常,你是準備利用於小燕的事情,把余文良套住?”
常寧不好意思的說道:“老方,我知道這樣做,對於小燕和她家人來說,有點齷齪甚至卑鄙了。”
“你先說說你的計劃。”方振國冷靜地說道。
常寧說道:“我是這樣想的,對於余文良,我們不可能把他一棍子打死,他是省委書記李瑋青的紅人,下個月就要出任付省長,在這個時候搞掉他,後遺症太大,恐怕我和李瑋青的關糸也會破裂,我個人的進退倒沒什麼,李瑋青壓不了我,大不了換個地方,但錦江的大好局面,就將因此毀於一旦,所以,余文良不能倒,但我們可以利用於小燕的事情,把余文良控制在手中,讓他在離開錦江之前不幹傻事和壞事。”
聽了常寧的話,方振國沉思了好久,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你說得很對,我們得顧全大局,你現在要是離開錦江,咱好不容易建立的優勢就會化為烏有。”
常寧點了點頭,“所以,我來的時候,想了一個辦法,想徵求一下老哥哥的意見。”
方振國微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要我做什麼,你就儘管吩咐吧。”
“第一,我希望你出面,先把於小燕解救出來,然後動員她反戈一擊,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敲詐余文良,起碼就於小燕來說,必須讓余文良作出一定的經濟補償,第二,你和余文良談判的時候,要明確的告訴他,你已經把事情告訴了我,從而『逼』著他找我想辦法,第三,我會把余文良的事情,在適當的時候透『露』一點給李瑋青書記,讓李書記對余文良棄不得又不好幫,從而在余文良離開後,調整錦江市領導班子的時候,作出有利於我們的安排……”
“好計劃,就這麼定了。”方振國點著頭笑道。
“老方,保持聯糸。”常寧站了起來。
離開方振國的家,已是傍晚時分,常寧獨自漫步在錦江河邊。
西邊太陽的光線,被厚厚的雲層所遮掩,瞪著橙紅『色』的獨眼,在山凹裡做著最後的掙扎,好像不願離開這美好的人間,最後,還是被大山一點一點的吞沒。
就在太陽將要淹沒之時,西邊的天空突然霞光一片,像是大山在咀嚼夕陽時四濺的血。
彩霞如夢如幻,頓時顯得撲朔『迷』離起來。
河岸邊,林豐草茂,淺水處是水生的蘆葦,幾隻野鴨子來回愜意地遊動著,常寧的到來驚動了它們,便紛紛躲藏到了蘆葦叢中,堤岸上,一排排柳樹低垂著枝條,偶然有風吹過,便來回的擺動著。
柳樹枝條撫『摸』著倒映在水中的一片火紅的雲霞,微風咋起,河邊上一陣清涼,河水嘩嘩,蘆葦在微風中搖曳著。
大自然的偉大奧妙,是消化人間煩惱最好的空間。
上游的水庫約束了錦江河,汛期的反常少雨又控制了流量,河水似流非流,河邊的水窪里長滿了水生的蘆葦,水面上漂浮著點點綠『色』的浮萍。
常寧坐在河邊溼潤的沙土上,看著遠去的河水,真想跳進去,讓河水把他帶到河的中心,去接受風浪的洗禮和考驗。
“小常。”
“少爺。”
有人在不遠處揚手喊著。
是慕容雪和袁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