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三十五分,張雲平被順利抓獲歸案。
張雲平果然有槍,幸虧馬應堂經驗豐富,安排了狙擊手,在張雲平掏出槍來對準衝在最前面的馬應堂的時候,狙擊手一槍崩掉了他拿槍的右手。
對張雲平的審訊,馬不停蹄的進行。
市公安局一號審訊室的外間,電視螢幕前,坐著常寧和兩個老傢伙,省公安廳的姚元坤和李正明,丁一龍在他們身後站著,門口是坐在輪椅上的鄭風。
至於那三位“欽差大臣”,在常寧給省委書記王國維打了電話後,王國維又給公安部長通了電話,據說王國維少見的發了一通脾氣,後來那三位就離開了市公安局,不過並沒有離開寧州市,而是分頭在寧州賓館住了下來。
審訊室裡,馬應堂和肖修成兩位正付局長親自上陣。
張雲平被帶了上來,腳上已戴上了腳鐐,經過簡單包紮的右手,吊在他的胸前。
馬應堂吸了幾口煙,開始了審問,“老張,手上的傷還疼嗎?”一個幹公安,一個幹保衛,兩人以前沒少打交道,彼此知根知底。
張雲平嘴角掛著冷笑,“姓馬的,少來這一套,他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是經過生死的軍人,當年在南疆前線,老子的腸子都流出來了,一咬牙塞回肚子裡,照樣端著機槍衝鋒,這點傷,算個屁啊。”
馬應堂彈彈菸灰,淡淡的笑道:“軍人?那就好辦多了,真正的軍人,是用不著拐彎抹角的。”
“他媽的,你馬應堂不是人,竟然讓狙擊手用*招呼老子。”
“哈哈,老張啊,這就是我對你這個軍人的尊重,以你的身手,中了一般的子彈,肯定還能有所反應,所以,對不起了,我必須一槍摧毀你右手全部反抗力量。”
*能在中彈目標內爆炸,造成大面積的傷害,不象普通子彈,要麼一個洞,要麼兩個洞,威力不可相提並論,兩人都是這方面的行家,不用多費口舌。
張雲平嘆了一口氣,“西江馬應堂,鬼神也難擋,全國十大名探之一,輸在你手上,我張雲平值了。”
馬應堂又是淡然一笑,衝著記錄員指指桌上的香菸,記錄員會意,起身過去,為張雲平點上了一支菸。
“老張啊,你是軍人,明人不做暗事,你會幫我節省一點時間吧?”
張雲平吸了幾口煙,點頭道:“你問吧。”
馬應堂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在你的家裡,搜出了十萬元還纏著封條的錢,還有七千美元和護照,你是想出去吧。”
“當然了,犯了死罪,不跑等你來抓啊,馬應堂,我告訴你,你也就快了兩個小時,不然的話,我早就遠走高飛了。”
馬應堂點著頭,始終是不慍不火,“說說六月三十號晚上的事吧。”
“他媽的,丁一龍那個混蛋,竟然偷偷在地下車庫裝了監控裝置,我要是知道有監控,絕對先把電路切斷的,我當了幾年車隊隊長,閉著眼睛都能在地下車庫裡自如來去,你們不就是在監控錄影上找到我的嗎,當然知道我在裡面只待了七分鐘,那玩藝用強力膠水一粘,然後接到轎車的電路上就行了……”
馬應堂問道:“你的目標是誰?”
“常市長。”
“你們有仇?”
“沒有,說句良心話,常市長待我不錯啊,我嗜酒好賭,要是嚴格要求,早該把我雙開了,只把我平調到後勤處,我能恨他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害他?”
“廢話,不就是為了錢麼,我前陣子輸了不少錢,債主『逼』得緊,我總得想個辦法撈點錢還債吧。”
“常市長常坐的車,是他那輛越野車,你為什麼不把那玩藝裝到越野車上去?”
張雲平驕傲的一笑,“外行了不是?那玩藝對那臺越野車起不了作用。”
“可是,大家都知道,常市長很少坐他的紅旗轎車啊。”
“這也叫守株待兔嘛,誰不知道常市長在市區活動的時候,是不坐越野車的,既然是他的專車,他總有坐的時候,這不,他六月三十號不就坐在紅旗轎車上了嗎?”
馬應堂心裡一動,“可是,你卻把那玩藝兒裝在了方付書記的車上,你不知道常市長和方付書記互換了車牌號嗎?”
張雲平笑道:“我當然知道,二這個數字,寧州人不喜歡,青陽人也不喜歡,常市長就是青陽人麼,聽說常市長又有點『迷』信,才把零零零二這個車牌給了方付書記使用,方付書記是北方人,一定不知道常市長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