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急忙問道。
“皮月桂那老兒,率領幾個女兒女婿,衝進我縣委大院,把劉同安堵在辦公室裡飽揍了一頓,不但把辦公室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而且還打得劉同安也住進了醫院,現在呀,他孃的,劉同安和皮春陽這對老冤家,在縣人民醫院裡樓上樓下的住著,成了我們萬錦縣的一個大笑話。”
方振國是個老油子,呆了半晌後說道:“皮月桂這麼一鬧,兩邊倒算扯平了,可這事也完不了呀。”
常寧徉裝糊塗,“怎麼完不了,頂多是黨紀政紀處分罷了,法律麼,在這件事上,可以靠邊站嘛。”
“可是,不提皮月桂那老兒,但劉同安就不一樣了,整出這檔子事,他還能在萬錦縣當付縣長嗎,即使勉強維持現職,他還有威信嗎,他的話還有人聽嗎?”
常寧聳了聳肩,攤著雙手說道:“這我就愛莫能助了,這個劉同安是個刺頭,是林正道的馬前卒,我還真不拿他當回事。”
方振國聽出了常寧話裡的意思,心說小常這小子,算計起人來,那是又準又毒,明擺著要象當初對付皮月桂一樣,把劉同安往外趕了。
“小常,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可得答應老哥。”
“你說你說,咱倆誰跟誰啊。”
“把那個劉同安給我吧,讓他到我銅山縣來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不怕這種刺頭。”
常寧心裡一樂,“我說方老哥,那不是好鳥,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沒事,我反正幹不了幾年了,就當還於老一個人情吧,至於劉同安,能不能東山再起,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常寧故作為難的說道:“嗯,這倒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是,可是劉同安是地委組織部管轄的幹部,我作不了這個主。”
方振國站起來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交給我了,我現在就去錦江,我找餘書記陳專員說去,免得夜長夢多。”
常寧一邊起身相送,一邊假惺惺的嘮叨著:“方老哥,你看你,急什麼啊,咱哥倆見面不容易,怎麼著也得喝幾杯再走嘛……”
送走方振國,常寧正好碰上了李效侖。
“領導,皮月桂讓我代為轉告,說他率眾打人,願意接受任何處分,並向你表示歉意。”
“呵呵,他孃的,老而不死是為賊,還是讓他給溜回萬錦縣來了。”
常寧沒有坐下的意思,一邊嘻笑怒罵,一邊抽出幾份資料夾在腋下。
“我說領導,要召開常委會嗎?”
“開啥常委會,你有什麼重要議題嗎?”
李效侖說道:“就這個劉同安和皮春陽的事情呀,縣委總得拿出個態度來吧。”
“呵呵,你這不是扯淡嗎,召開縣委常委會討論研究打架的事情,給他孃的別人擦屁股掃院子,不是我的風格,本領導從不幹這種無聊的事。”
李效侖笑著問道:“那總得先給個態度吧?”
“你轉告林正道和郭秋平,兩邊各打贏了一架,算是暫時扯平了,誰要再敢鬧事,休怪我出手不講情面,同時,你跟蔣寶龍交待一下,他這個新紀委書記有活幹了,馬上成立一個工作小組,調查劉同安皮月桂打架事件,再拿出一個處理辦法來。”
李效侖楞了楞,“這,這就完了?”心說,這就開始收兵了,不象是做大文章的樣子呀。
常寧故意的板著臉,邊走邊斥道:“好你個李效侖,你還想怎樣,大張旗鼓?開個批鬥會?唯恐天下不『亂』啊,去去去,別跟著我,該幹麼就幹麼去。”
一號樓靜悄悄的,劉月紅和姜希作為範氏公司的人,被常務付縣長請去參觀農副產品加工廠的流水線去了,高飛和尤佳在客廳裡靜靜的看書。
將手中的檔案扔到茶几上,常寧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我說你們兩個,看什麼破書啊,讀書人當不了好乾部。”
尤佳白了常寧一眼,“歪理,土包子的劣根『性』。”
“呵呵,我不但能領導一個大縣,還能領導你們這些娘們,天下有這樣的土包子嗎?”
高飛指著茶几上的檔案,笑說道:“小常,你是口是心非,我記得你以前最討厭學習檔案,現在不也是努力起來了麼。”
常寧搖著頭道:“非也,非也,我看檔案,是以看為輔以想為主,為的就是琢磨上級方針政策的漏洞,找出哪些事情是我這個縣委書記可以大幹特幹的,你兩個娘們啊,好好學著點吧。”
高飛和尤佳對視一眼,忽地扔了書本,揮舞粉拳一齊撲到了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