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在空中劃了道優美的弧線,陸東深一伸手接了個準確無誤。可
就在下一秒,有枝未傷到根脈的藤蔓迅速朝這邊過來,千鈞一髮之際,陸東深眼疾手快,疾步竄前一把將蔣璃拉離,這才避免了她再次被纏繞的可能。
蔣璃背對著藤蔓,所以剛剛並未察覺危險,等反應過來時已被陸東深摟在懷裡,扭頭一看,那隻藤蔓在一堆藤蔓屍體群裡張牙舞爪,方才明白自己險些再陷危難。“
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那你呢?”陸東深在她耳畔低笑。蔣
璃只覺得耳朵一燙,這熱又竄到心口,心臟不知怎的就猛跳一下,伸手推他,“別佔本爺的便宜啊。”
可一下子沒推開,陸東深摟著她的單臂藉機一收,兩人就貼得更近了,他低頭瞅她,笑得有點故意,“我這個人向來精打細算,所以算上剛剛,你欠我兩個人情,具體怎麼還,我還真得好好想想。”“
放開我。”蔣璃覺得臉有點燙,手臂再次發力。這
次陸東深沒為難她,順勢就鬆了手。“
摟上癮了你?”蔣璃不悅。
陸東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似認真道,“腰細,所以摟起來手感是不錯。”蔣
璃不想跟他打嘴仗了,她覺得這個陸東深著西裝時尚算沉悶的人,話少安靜又矜貴文明的,現在脫了西裝了,性情也跟著變了,在這個未涉及文明之地,他戲謔人的時候就像是個斯文流氓,又或者,斯文這倆字去掉。可
陸東深沒能如她所願,大手朝著她領口就伸過來了。擱平時,她絕對不會容得旁人這般無理,只因對方是陸東深,她是萬萬沒想到他會有此行徑,一愣神的功夫,她的領口就被扯開大半,鎖骨露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你幹什麼?”蔣璃羞怒,一個情急就朝著他動手了。陸
東深及時躲過她的“毒手”,哭笑不得,“我只想看看你脖子上的傷怎麼樣了,你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
蔣璃摸了摸脖子,不過是皮外傷,對她來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陸東深這個對她來說尚算陌生人的男人,如此得性情大變才教她覺得恐怖。抬
頭瞅了一眼掛在樹上的揹包,裡面就裝著那把芬蘭刀,如果刀在手,她必剁了他的手。想著,走到樹幹前,搓了搓手。
“你要爬樹?”陸東深在她身後問。傻
子都能猜出來吧。
蔣璃衝上面呶呶嘴,“沒看見我的包在上面吊著啊?”
陸東深走上前將她拉到一旁,“你有傷在身,逞什麼能?”“
我所有能活命的東西都在上面呢。”蔣璃不大習慣有人對她這麼指手畫腳,“我不爬樹你爬啊?”不
過是句隨口的話,不曾想陸東深道,“不就是爬個樹拿個包嗎?”然後將掛在胸前的太陽鏡取下來往蔣璃臉上一戴,脫了外套往她手裡一塞,“等著。”蔣
璃先是一愣,緊跟著摘下太陽鏡,那陸東深已經走到樹前,擼起了袖子。她驚訝極了,這麼個……呃,算是幾世祖?總之,這麼個常年坐辦公室的男人,爬樹?還是徒手的?正
想著,就見陸東深手臂扒住樹幹,兩腳利用鞋底與樹幹的摩擦力找好了角度登住,然後雙腳交替移動手腳上行。
看得蔣璃有些目瞪口呆。
他爬樹的速度不慢,這種架勢不是經驗豐富的人壓根做不到,因為徒手爬樹本來就要掌握技巧,尤其是這種原始森林裡的參天高樹,更是要考驗攀爬人的臂力和腿力。
蔣璃將太陽鏡掛頭上,席地而坐,懷裡抱著陸東深的外套,仰著頭看著他漸行漸高。有樹杈的地方他長臂一伸,身形敏捷地就攀了過去,毫不費力。
以往看他穿西裝得體,早知道這男人是典型的衣服架子,換了身戶外休閒裝,尤其是胳膊一露,這才發現他的身材可真是好,寬肩窄腰自然不用說,結實的肌肉伴著爬行的力量賁張,看上去健碩又有力。她
覺得,也許他也不是她平時想象中的那個樣子,這不,她就瞧見了他的另一面?沒
一會兒,陸東深就摘到了她的揹包,又十分利落地下了樹。
等走到她面前時,他一手拎著包,另隻手朝她一伸。
“真人不露相啊。”蔣璃仰著頭看著他讚了句,然後將手裡的衣服遞給他。
然而陸東深連衣服一起拉住她的手,微微一個用力,蔣璃就被他拉站了起來,沒等她說什麼,他就鬆開她的手,卻沒接外套。微皺了一下眉頭,“你是裝了多少東西進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