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吃了頓兔子肉,蔣璃打了個漂亮的嗝,然後就開始折騰捕捉麝香鼠事宜。
陸東深有心幫忙被蔣璃拒絕,原因是陸東深說的話沒能讓她心悅,他說,你現在也算不上是個健全人士,捉鼠的方法你告訴我,我來幫你。蔣
璃的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跟他嚷嚷了一通:就你能、就你能!於
是,她親自上陣。
他落得一身清閒,先是排查了周遭的危險係數,然後溜達到她跟前,見她一本正經地守在那,實在忍不住提醒了句,“抓只耗子而已,你把自己扮得跟原始部落似的有必要嗎?”“
你懂什麼?”蔣璃懟了一句,“我頭上戴的和臉上的泥都有麝香鼠的氣味,這樣才能吸引麝香鼠回巢。”
陸東深見她有點急,忍了笑,不繼續打擊她了。
事實證明蔣璃的做法是專業的。
月上三竿時,有悉悉率率入耳,像是小動物在亂竄的聲響,又像是齧齒動物在覓食。蔣
璃守在原地沒動,死盯著早已佈置好的鼠洞。陸
東深靠在帳篷外,雙臂抱胸闔著眼假寐,但凡聽見一絲動靜都會睜眼看看情況,每每瞧見蔣璃還在不遠處,然後再閉上眼。突
然,蔣璃崛地而起。陸
東深也聽到了聲音,驀地睜眼,迅速起身,衝著蔣璃就過去了。
再看蔣璃早已竄遠,身形十分敏捷,不亞於只兔子,讓陸東深又想起之前抓的那兩隻兔子。想
著想著,心頭竟滑過一絲異樣。暗
笑,這蔣璃能是隻溫順的兔子嗎?月
色下,草影晃動,是那麝香鼠在逃竄。
蔣璃在後面連撲帶追,最後累得氣喘吁吁。等陸東深追上來時,她坐在草地上一臉的苦大仇深。“
鼠呢?”陸東深站在她跟前,好整以暇。蔣
璃抬手用力地搓了把臉,“成精了。”陸
東深挑了挑眉。蔣
璃沒再說什麼,起了身,剛打算往回走,胳膊被陸東深一把拉住。她回頭看他,沒好氣的,“你放心,今晚上我一定會抓只耗子。”
陸東深置若罔聞,“你肩膀的傷怎麼樣了?”蔣
璃呼吸一滯,將胳膊從他手裡抽出啦,說了句,“死不了。”死
不了就要繼續抓麝香鼠,否則就證明不了邰國強的昏迷跟她和譚耀明無關,這是她來祈神山的初衷,所以,她不能忘了這初衷。
陸東深看著她月色下的背影,似低笑又似無奈。再
成精的動物都架不住陷阱重重,想當時蔣璃做了不少小簍,目的就是全面撒網,不能將全部的希望押在最大的鼠洞上。她
拿了一口小鍋和勺子,挨個洞口前敲響。陸東深坐在離篝火旁幾米開外的地方瞧著蔣璃抓鼠,一時間也不覺得山林時間漫漫,覺得還挺有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見蔣璃歡呼一聲。
他抬眼看過去。於
是乎,入眼的是這樣一幕。幕
色的天,懸著一牙月,星子被洗得錚亮。星空下,蔣璃就站在那,一手叉腰,一手高舉著小簍,那簍裡有一隻活蹦亂跳的麝香鼠。她盯著那麝香鼠笑得十分囂張,麝香鼠許是被她魔性的笑聲刺激著了,更是驚恐萬分。
她還真抓住了。陸
東深看著夜色下的蔣璃,胸口處不知怎麼的泛起一絲癢痛。
有多久沒這樣過了?山
中雖險,卻遠離塵世。在商場上打滾的年頭多了,來了這險要之地方才覺得,即使這裡再兇險也不及利益傾軋下的人性。
他開始貪念這樣的時刻。
肆意,又隨心所欲。而
蔣璃,這般灑脫的女子,即使知她秘密重重,但也覺得,她是活出了他想要的模樣。“
陸奸商!”蔣璃打遠喊他。陸
東深微微一蹙眉,這個稱呼著實讓他頭疼。她
衝他晃了晃手裡的小簍,笑得愈發得意。笑容過眼時,原本就英氣非常的眸看上去更加熠熠生輝,即使從陸東深這個角度看過去都覺得又是邪氣又是迷人。“
鼠王啊!我抓了只鼠王!”她興奮。陸
東深衝著她豎了大拇指。
蔣璃在這邊有種終於大喘氣的暢快,想來她這一路上歷經風險,就為了這麼一隻鼠,又被陸東深的氣場一直壓到現在。如今,鼠在手,她就是贏家那個,可以揚眉吐氣了。只
是,蔣璃光顧著欣喜了,忘了祈神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