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如水,這般形容用在陳瑜身上十分恰當,她身段軟如水,嗓音猶若春水,眉眼間也是江南女子般的婉約,眸光流轉恰似粼粼水波,佳人如此,讓男人憐惜疼愛。陸東深任由她在自己懷中蜿蜒,卻沒任由她的手指愈加放肆,抬手不著痕跡地拉開箍住,另隻手扶著她的細腰,說,“這些年你一直都是我的藥。”明
明是在眼前的,可又夠不著,這就是陸東深給她的誘惑,他貼在她腰間的手看似曖昧,但實際上也是微微用了力的,讓她無法再與他親近,他的話讓她心悅,可他的行為又明顯疏離,她嬌嗔,臉頰微紅,“東深,你明白我什麼意思。”陸
東深微微一笑,“當然,你放心,找個合適的機會我會安排你到總部學習,跟著季菲,以你的聰明應該兩年左右就能入職總部了。”“
我只想在你身邊,東深,你……”你愛不愛我?你想不想娶我?我在你心裡是不是特殊的?是不是跟你身邊的其他女人不一樣?等等這些話,陳瑜著急想問卻又不敢問出口,三年了,每當這麼看著他的時候她就在想,這個男人終究會不會屬於她?她嫉妒出現在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生怕他的心被別的女人勾了去。可又覺得他是疼愛她的,只要是她想要的、提出的要求他都滿足,不遺餘力。除
了,承諾。
在當今物慾橫流的社會,承諾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有多少人寧可為金山奔波,也不願為承諾努力。可陳瑜知道陸東深的承諾最矜貴,只要是他答應的事必然會去履行,所以,當年她說,我想要一份光鮮亮麗的職業,他說,好,我給你一個大好前程,所以她搖身一變,從鄉野丫頭到天際赫赫有名的調香師;當年她說,我不想被人看不起,他說,好,我許你名貴,所以她所到之處都受人仰慕敬重。
所以,陸東深的承諾如此貴重,一諾千金,她才遲遲不敢跟他說,東深,當年你那般為我,現在能否許我一個婚姻?陸
東深見她欲言又止,開口道,“別說孩子氣的話,人總要為自己前途多做打算。”
“我——”門
鈴響了,打斷了陳瑜的話。
“去開門。”陸東深輕輕拍了她一下。
陳瑜再心有不甘也知道適可而止,陸東深對女人沒太多耐性,尤其不喜歡女人的痴纏,這些陳瑜都瞭解,這幾年陸東深最大的耐性和縱容都用在了她身上,所以她相信只是時機未到,她在他心裡還是佔著位置的。
來人是楊遠。
站在門口,穿得休閒,走廊的光影罩得他身形頎長。他沒料到會是陳瑜開門,微怔了一下,然後說,“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倆好事了?”陳
瑜臉一紅。
裡頭是陸東深低厚的嗓音,“廢什麼話?進來。”楊
遠跟陸東深是校友,也是多年好友,自打被陸東深拎到天際扛起集團事務後,這兩人又成了好搭檔。不過楊遠很多時候都打怵跟陸東深共事,用他的話說就是,陸東深這人工作起來不要命,別人的身子是肉做的,他的身子是鐵打的。所以,當楊遠得知陸東深被派遣大中華區管轄、以總經理身份出席了天際集團高層管理人員會議時,他就明白自己的逍遙日子到頭了。正
如現在,大凌晨的,這個時間是個正常人都在睡覺,只有陸東深,他如果能在這個時間睡覺那他就不是正常人。陸
東深已經出了書房,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楊遠眼前地瞧見他胸前的蹭紅,還有略微凌亂的睡袍,笑得有點不正經,“我說你要不要先繼續你的正事?我站在門口再等個一時三刻也沒關係,順便說一句,這酒店的隔音做得特別好。”
陸東深一個眼神過去,楊遠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他轉頭看向陳瑜,“已經很晚了,回房睡吧。”陳
瑜知道這兩人碰面是離不了公事了,除非這公事是跟她有關,否則陸東深並不喜歡談公事時有無關人員在場,尤其是女人。其實陸東深是個挺大男子主義的人,他尊重女性,但同時也認定男權才是天經地義。
等陳瑜離開後,楊遠實在忍不住好奇,“什麼情況?你倆不一個房間啊?”陸
東深從煙盒裡摸出支菸來,想起陳瑜的話後又改拿了特製煙,挑了眼皮掃了一下楊遠,“靜慣了。”菸頭燃了朵橙色花,他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那香氣徐徐地往他呼吸裡鑽,卻讓他不經意間想起蔣璃那晚的煙,柔和靜謐,安撫心神。
楊遠詫異地看著他,“你萬花叢中過,還看不出她大半夜進你房間目的啊?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還沒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