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是淅淅瀝瀝的攪人煩。
也不知道是不是雨水的關係,景濘這陣子愈發的不安,尤其是葬禮過後,她每每都會在夢裡驚醒。
倒不是什麼噩夢。卻總會夢見charlesEllison葬禮那天,霏霏陰雨,她拾階而下,偶爾轉頭就能看見高處石階的陸起白。他同陸北深站在一起,兩人似談事又似聊天,可她知道,這兩人不可
能聊家常的。
陸起白眉間有蹙,她覺得像是冷雨入眼,涼得很。
每逢這時醒來,景濘都覺得眼睛涼得慌,就好像那天真的被雨淋了眼,那股子涼意從現實攀延入夢,糾纏著她不放。
她已經不記得陸起白是在那天真的皺了眉,還是說只在她的夢裡。
就是那一皺眉,景濘的心開始沒著沒落了。
有人在叫她,嗓音磁性含笑,“景助理?”
景濘這才恍覺自己看著窗外的細雨許久了,她轉身過來,不曾想來人竟是陸北深,這著實讓她驚訝。更驚訝的在後頭,陸北深是來找陸起白的。
“陸副總散會後是直接回了辦公室,但市場部的人在裡面……”
景濘驚訝不是沒根由的。一來,陸起白跟陸北深沒什麼太深厚的兄弟感情,也談不上能達到互逛辦公室的程度;二來,兩人的分管不同,專案之間也沒什麼往來,就算真有公事交流,也是下屬間
傳達,一切都按照流程走。像是今天陸北深突然出現在陸起白的地盤,這著實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