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當哥哥的樣子。大不了咱們走路回去,明月為燈,指引我等向前。”何秀才一派雲淡風輕。
他這話一出,周言詞頓時點了點頭。
“既然四哥你們已經有主意了,我回去告訴二哥了。”周言詞懶懶看了他一眼。
這些讀書人真是腦子有病。放著好好的牛車不坐,非要走路回去。得了,回去告訴二哥不用等了。
眼看著周言詞走遠了,週四郎也沒喊一句。
這個死丫頭,非要我喊才肯回去找馬車。真是討罵。
兄妹二人絲毫不知道,這中間出現了怎樣的腦回路鴻溝。
從全福鎮到五福村,牛車都要接近一個時辰,若是走路……大略就是從天剛下山走到烏漆嘛黑的程度。不過短短兩個多時辰…………
周言詞從文賢院回來時,週二郎已經等在牛車旁了。
今日這牛車他們包了,也算對得起週四郎的虛榮心了。
“二哥,四哥他們說要走路去村裡,要與明月為伴,讓咱們不用等他,也不用接他們。”此刻,她腦子裡已經只記得那句明月指引向前了。
周大佬的世界裡,永遠只記最重要的一句。
周老二不知在想些什麼,揹簍裡滿滿的都是東西,周言詞也沒看清有什麼。但周老二頗有些神魂失守,時不時的把指尖湊到鼻尖,也不知發什麼瘋。
但他這個症狀,與重症單身狗的症狀極為相似。
比如跟女子有半點接觸,撿到跟人家的頭髮絲,都能想到將來孩兒在哪裡唸書?
單身狗晚期。
兄妹二人,一個心神不定,一個精神病患者,就這麼悠哉哉的回去了。殊不知,那文賢院幾個自命清高的讀書人,當真是走到了差點斷腳。
偏生,周言詞給人家戴上那明月為伴的高帽子,整的幾人有苦說不出。
只是都隱隱對週四郎說的單純膽小,有了那麼一點點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