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家主回來了。
周無痕雖然依然管理著周家所有事物以及國內國外所有經濟。
但一切依然是有不同的。
只要家主在他面前,家主站著,他不能坐著,家主吃著他得伺候著,但凡一個下人該乾的事,他都少不了。
在外不論多風光,在家主面前,他都只是個打工的。
只是幫忙管理那富可敵國的財富。
“父親,你到底在怕什麼,這段時間女兒看了都心痛……”周雨霖手上包著厚厚的白布,吊在跟前。
“你是一家之主,為家操勞半生。我們周家一脈一直管理著家中財物,那麼多的財產哪樣不是我們從中周旋,我們世世代代在操勞,如今他一來,父親就要當牛做馬了嗎?”周雨霖咬著唇,眼中有水光閃現。
她氣她恨吶,為何柯哥哥如此狠心。
她的手,她的手,只是因為一幅畫她就沒了右手。她成了個殘疾人。
在這一切面前,她和父親甚至連拒絕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憑什麼!憑什麼!
“只知道有個家主,卻從不為家中做任何貢獻。這一切都是我們一家奮鬥出來的,憑什麼要留給他!他,他只是孤家寡人一個,有什麼鬥不過他的!女兒痛心父親辛勞半生,回到家還要跟個下人一樣伺候他。”周雨霖拉著父親,哭的眼淚嘩嘩的。
周無痕緊抿著唇,他今天試探了一下,家主說,他要回來常住了。
周無痕撇開女兒,開啟保險櫃,裡面無數合同。全都是周家世世代代所建立下的基業。
上面主人的名字,全部姓柯。
每任家主都會留下一份遺囑,都是留給下一代家主。
一代代傳下來,都姓柯。而姓周的,歷代都是代管者。幫忙打理事務,產業中百分之一,便是他們一族的酬勞。
周無痕眼神凝了凝,說是百分之一。
但打理這些,經濟都是從他手中過。到底剋扣下來多少隻有他自己清楚。
正因為如此,他才明白這份產業有多麼驚人。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能拉高平均收入。
“父親,這些,都是我們家的產業?天啊,比母親的家族還多。女兒竟然不知,這,這也是我們的產業……”周雨霖隨手翻了翻,發現遍佈全國也就罷了。
許多世界聞名的東西,竟然都是他傢俬有物。
周無痕也有些自豪,理所應當認為是我們的。
周無痕將合同收起來,眼神多了幾分堅毅。他與妻子雖然只有周雨霖一個女兒,但他在外卻是有兩個私生子的。只是從未帶回來。
他妻子是知道自己只是監管人的,雖然與自己結了婚。但她依然管理著手中產業,偶爾看著他,總是有幾分譏諷。就算從周家那些產業中貪了不少,但也只是九牛一毛罷了。在真正的家族面前,什麼都算不上。
她一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卻嫁給了一個管家。
周無痕不喜歡跟她相處。她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極其厭惡。若是能成為周家產業真正的主人……
周無痕但凡想想就感覺心潮澎湃,渾身血液都要湧起來,讓他整個人有些興奮。
“父親,咱們總要為周家留點東西啊。總不能一輩子做個管家吧。世世代代生管家。將來的兒女都一輩子為他打工。”周雨霖眼神閃爍,父親只她一個女兒,將來一切不都是她的。
周無痕想到那兩個養在外頭都不敢帶回家的兒子便心酸,只點了點頭,卻沒發現周雨霖突然狂喜的臉色。
父親對母親一直冷淡淡的,她許多時候都只能給父親打親情牌,期望父親看在自己的份上去謀劃些。
周無痕那滋生的野心,讓他暫時忘了恐懼。
他忘了周家旁支所有都在壯年而死,忘了周家傳了千年的口訊。
周家歷代管家都會傳下來一句話,他膨脹了。
旁邊院子,謝岱齊收拾好了東西,拖著大大的行李箱,還叫了保姆車過來接。
“導演,我覺得我不辛苦,還能再錄好幾季,不用回去養胎。”周言詞正吃著老公做的小零食,像只小松鼠一般嚼的咔擦咔擦響。
“不,你累了。你看看,你這肚子都四個多月了,該回去好好休息了。這節目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哈,哈哈……”導演點頭哈腰端茶遞水,只求能把這對夫妻送走。
天啊,統共離了七對了啊,賊老天,你是故意要亡我嗎?
辛辛苦苦做個節目不容易啊